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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56 / 109)

要跟你要聘金,肯凭空让我抬你到家?一样花银子,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说到这里,堂下嗡嗡声起,是在窃窃私议。杨乃武知道自己原先期待的效果已经发生了。而刘锡彤却觉得他题外之话,不能不加阻止了。

“闲人不准喧哗!”他将醒木一拍,随又说道,“杨乃武,你快对质!真是真,假是假,空言支吾,是没有用的。”

杨乃武答一声,“是!”转脸问道,“小大嫂,你说毒药是我十月初五交给你的?”

“是啊!”小白菜低着头说。

“你知道十月初五我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一语未毕,刘锡彤又拍醒木,将小白菜吓一跳。其实县官倒不是威吓她,是阻止杨乃武这样诘问,因为话中有陷阱。

“杨乃武,我可警告你,不准在本县面前耍什么刀笔伎俩,以话套话,否则,莫怪本县无情。”

这话,小白菜与堂下都不明白,只有杨乃武自己知道。他问小白菜的那句话中,确有一个陷阱。

可惜的是,小白菜的回答,未能完全如他所预期。杨乃武深知人情真伪,心计再深的人,在有心作伪之际,亦会无意吐露真话;而况像小白菜本性良善,只是畏刑诬供,更易套出真情,因此,他在那句问话中,很巧妙地藏着一个机关,相信她一定会“上当”。

他的想法是,小白菜不会防备他这句顺势而问,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会布下陷阱,所以很可能这样回答:“那天根本不曾见过你的面,谁知道你在哪里?”如果是这样说,便明明白白推翻了她自己的口供:十月初五交毒,完全是瞎说。他的冤枉亦就不辩而自明了。

这设谋之巧,在刘锡彤是一听就明白的。不过,他不以为杨乃武的本意是想求得真相,只认作他在耍讼师的伎俩,有意骗供,想推翻全案,所以及时呵斥,作为制止,而小白菜的答语已微显漏洞了。

杨乃武当然不能放松,紧接着问:“既然那天你不知道我在哪里,怎么又说我交砒霜给你?”

这一下,小白菜才懂得他先前那句问话的用意,一时无以为答。堂上的刘锡彤可能有些急了,“好奸刁的杨乃武!”他拍着公案说,“妄想以口舌之巧,颠倒黑白。你只说十月初五见过葛毕氏没有?她又不是你的眷属,哪知道你整天在哪里?问的话叫人无话回答,真正岂有此理!”

于是小白菜更明白了,不过假话能不说就不说,所以默不作声。杨乃武自然要问:“小大嫂,堂上要我问你,十月初五我跟你见过面没有?你凭良心说,我跟你见过没有?”

良心自然有愧,无奈拶指实在可怕,小白菜硬着头皮答说:“见过的!”

此言一出,杨乃武既愤且急,话都说不清楚了。喉头干咽了几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在哪里?”

“在路上。”

“路上!什么路上?”杨乃武缓过气来,带着哭音喊道,“小大嫂、小大嫂!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血口喷人,倒摸摸良心看!不怕天打雷劈?”

小白菜心如刀绞,无奈此时只求自己能免除痛楚,什么都顾不得了,随口答说:“就在我家后门旁边,土地庙后边。”

这可是言之凿凿了!杨乃武喉头梗塞,只字不出,挣扎着犹待有言,刘锡彤却饶不得他了!

“说!杨乃武。”刘锡彤在无形中剥除了他对质的权利,“你替我从实招来!”

“冤枉,冤枉!”杨乃武捶着胸极喊,“十月初五那天,我在南乡岳家,堂弟杨恭治,妻弟詹善政,已经进了状子,替乃武证明。请堂上明鉴万里。”

“哼!你在南乡岳家固然不错,抽空进一趟城,又有何不可?你的一支刀笔,种种花样,余杭县谁不知道?自然早就留下卸罪的余地了!”

“实在是一天都在岳家,请堂上传证。”

“证人是你的至亲,何足为凭?”刘锡彤翻了一下案卷,“也罢,本县就传证人。”

第一个上堂的证人是杨恭治。自供是本县的增生,与杨乃武是五服之内的堂兄弟,十月初五那天,曾陪杨乃武到南乡詹家赴宴,确知杨乃武这天并未回城。

“因为吃的是午饭,散席大概是下午三点钟,生员告辞回城,生员的堂兄是在岳家。”

“这就是说,那天下午三点钟以前,你跟杨乃武在一起,三点钟以后的事,你就不知道了?”

杨恭治想了一下,觉得这话问得不妙,但问得不错,只能答一声:“是!”

“好!你下去。”刘锡彤又吩咐,“传詹善政。”

等詹善政上堂,刘锡彤就问得比较详细了,先问杨乃武到达的时间,再问请客的人数,开席什么时候,何时散席。詹善政的答词,与杨恭治大致相符。

“下午三点钟以后,你是不是一直跟杨乃武在一起?”刘锡彤警告着说,“你要说实话,不可有一个字的虚假,否则,让本县发觉了,你的罪名不轻。”

“小人不敢瞎说。那天席散以后,小人的姐夫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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