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冯婉,心中的小火苗儿愈发火热。只想着若是把这丫头娶回府里,他必定要日日夜夜临幸她,调&039;教她,掰断她的翅膀,折断她的骄傲,让她变成梦里那个温柔深情的皇后。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景慧帝还在咋咋呼呼,那两个嬷嬷也直接要架着冯婉往地上压。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用尽全力就是压不下去——她们哪里知道,冯婉也是练过的。武艺虽然没有,但是马步还是可以蹲一个,使个巧劲儿卸去力道也是可以的。
景慧帝见此情况,大怒,愈发要派更多的人来抓她。
面对着景慧帝的咄咄逼人,冯婉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淡淡说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没有做过。还望圣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景慧帝一听她这话,反倒笑了:“哦?还挺硬气。老七,你有什么证据,快拿出来,叫这丫头看看?”
宣袚道:“儿臣愚钝,但妧表妹一直无事,偏偏这位婉儿姑娘一来她就晕倒了,所以必定是她的问题。”
啊?
就这?
正当冯婉想直接怼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含血喷人,一直沉默的凤皇后忽然开口了:“圣人不必查了。臣妾知道是谁对妧儿下的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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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凤皇后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在场众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冯婉心中尤其警觉,只觉得这位皇后姑母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多半是要想着自己扛下所有的事儿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若是跳出来阻止,反倒会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不但帮不上凤皇后什么忙,反倒更是坐实了做贼心虚的罪名,彻底落在被动之中,得另外想个稳妥的法子从根子上解决了这件事儿才行。
因此她并没有马上跳起来反驳,只是静观其变,准备寻一个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方法了结这件事。
冯婉倒是可以静观其变,等着凤皇后表演,但是在场其他的人,可就不是这么配合的了。
果然,景慧帝听了她这话,立刻就叫众人停下手来,暂时放过了冯婉,眯着眼看着凤皇后道:“哦?皇后知道?”
凤皇后一脸平静:“正是。”
景慧帝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皇后详细说说,为朕解解惑罢。”
凤皇后道:“遵命。”
她说完,便就端起凤妧剩下那碗茶喝了一口,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稳稳当当地又将那碗茶放了回去,一脸平静地道:“大家想必也看到了,这茶水并无问题。”
别的不说,就是这种魄力,已经是一般人不敢的了。
为了证明冯婉的清白,她居然直接喝了凤妧的那碗剩茶……真是个狠人。
世家闺秀最为讲究,平时极爱清洁、极其重视脸面,就算要她们喝自己亲闺女的剩茶,很多人都根本不可能做到。而对凤皇后来说,凤妧不过就是个假侄女,她居然就能放下身段儿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别的不说,就冲着这份魄力,就真是个狼灭。
景慧帝显然也没有想到凤皇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一时间,他又是气愤又是难受,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凤皇后给丢光了。又感觉她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没脸,这么一想,感觉就更加生气了。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忍不住脑补起来,冯婉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可以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景慧帝到底是景慧帝。
这点儿城府还是有的,越是生气越不能流露出来,这是身为一个非常有想法的皇帝最基本的素养。
只见他深呼了一口气,怒极反笑,对着凤皇后阴恻恻地道:“既然茶水没问题,那是什么有问题?老七,你怎么看?”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宣袚。
所以说,这一次是父子局啊。
就知道这两个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冯婉微微蹙了蹙眉尖,想着凤皇后一个人对这父子两个,说不好会吃亏,不行她还是准备上吧,被继续盯着打也总比看着凤皇后孤军奋战的好。
果然,被景慧帝点名之后,宣袚连忙道:“回父皇的话,既然茶水没有问题,那问题想必是出自其他方面了。衣物、吃食、甚至是住处,都有可能。”
这话里话外,强行碰瓷儿的意思就更加明显了。
就差直接说,冯婉神通广大,可以用各种法子下毒算了呗。
到了这个时候,连邱氏都听不下去了。
她原本一直守在凤妧身边儿,看着太医院的那几位太医们给凤妧诊治。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可怜的女儿到底能不能被救醒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关注其他。
但是她就算再担忧,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被随身服侍的丫头婆子们几个人给拉到一边儿歇息,甚至还被塞了几颗丸药在手,就是生怕她的心疾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