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直整洁的卧室里开始变得有些杂乱,打包到一半的行李随意的摊开在地板上。虽然我除了武器以外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家当,但怎么着也还是有一些换洗的衣物要带,夏野则是有一些重要的资料要一起带走。
一大早夏野就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先去买食材,他要去和一个下属碰头交代一下他不在这个城市的安排。对于他的事情我从来是不过问的,乖巧地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以免窥视到我不该看见的东西。最终难得一个人出门的我,没有再打扮成不良少女,而是换了身朴素的毛衣长裤,掏了个厚外套就溜达着去了远处的海鲜市场。已经是十二月末,路上已经没有了叶子的点缀,一棵棵高大的落叶林木光秃秃的在人行道上站岗。失去了绿叶的生机,整个城市都变得黯淡而又凋零。路上的行人们也都穿上了冬衣,相比之下我的穿着还略显单薄。
等我加入到海鲜市场的大叔大妈们的年末采买大军里时,我对于自己穿了一身耐脏的衣服深深佩服着自己的先见之明。各种讨价还价,各种鱼腥水汽,各种泥泞内脏,混乱肮脏但又是普通人生活不可缺失的一角。穿梭其间,周围都是普通人的环境让我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对这一切感到十分新鲜的我并不觉得吵闹,反而津津有味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拙劣的模仿着身边大妈们扯着嗓子和商贩讨价还价的话术,用便宜了不少的价格买了一堆高档食材等着夏野回来做给我吃。
当冬季短暂的白昼即将消失,我哼着小曲儿拎着从精心挑选的食材,一步一蹦地回到了外观还是那么简笔画的公寓。正当想要抽出钥匙推开房门,一个之前隐藏起来,直到我出现在门口才爆发的,熟悉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气息让我脊背一片发麻。手放在了门把上但无法压下去,丢下一切转身就跑的想法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艾比酱,不进来吗?”
手指无法挪开,仿佛被黏腻的声音牢牢粘在了门把手上面。当我失去戒心走入这个男人的狩猎范围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先机。
“只有我哦~小伊还没有来哟~不过如果你不主动进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哟~”
还不算是最坏的情况,我闭上眼咬咬牙把门推开了,艰难得像是打开地狱之门一样。
“西索,好久不见。”
红发的男人刚刚用完我的浴室,浑身赤裸地站在落地窗前,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自己充满力量的躯体,见我推门进来就从面对着窗户转成面向我。尽管雕塑般的身体充满诱惑,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在一点点勾引我的身体回忆起那痛苦之下的欢愉。但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的任何一个部位,脑子里全是痛苦的记忆碎片在闪回。逃跑的本能在拼命叫嚣着,但还是强迫自己注视着他。
“嘛,艾比酱有没有想我~一声不响就和野男人跑了,我可是很伤心呐。”
说着西索就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客厅和落地窗不到十米的距离被他走成了t台秀场,妖娆又有气势,身下沉眠着的物体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被唤醒,我吓得连连往后退,但身后就是门板。
“你先把衣服穿上!”
温热暧昧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无法直视西索诡谲的金眸,双手推拒着越来越逼近的赤裸胸膛,我别开了脸。
“艾比酱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嘛?我好伤心啊~”
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的手掌从衣服的下摆深入,探到了内衣的钢圈下缘,玩味地在原地画着圈,时不时试探性地往里面伸进去一点又撤出来,让我的神经越来越紧绷。
“宫村家的小子,有我知道你的喜好吗~”
“我和夏野根本就没有和你这样龌龊的关系!”
夏野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不尊重的举动,即使在一个屋檐下相处,我们除了一些必要的接触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亲密举动。如果说有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做出不合时宜举动的话那也一定是我。缺乏正常教育和经历的我有的时候分辨不清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一些界限还是夏野教我的。
无法忍受再一次被肆意玩弄,更无法忍受干干净净的夏野被西索这样轻薄地挂在嘴边。
感觉事态如果再被西索掌控着肯定会往我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即使告诫自己要忍耐,忍到最佳时机再出手,但被羞辱的愤怒还是让我按耐不住了。
“哦?是吗?原来我们只是龌龊的关系?”
西索突然不客气地攫取住了我的嘴唇,肆意地掠夺着我口腔里的津液和空气。紧贴上来的身躯散发着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感受到灼人温度,烫得我直哆嗦。无法抵抗,无法挣扎,强壮高大的身体和对我的了解让西索封锁住了我所有的进攻手段,死死地把我按在门板上狂野地进攻。
“西索…你唔放开……别让我恨你……”
那一个个被人按住任人鱼肉的夜晚,即使说服自己迎合也还是难掩屈辱的夜晚,让我即使离开但只要想起来就痛得无法呼吸的夜晚……和此时此刻又重合了起来。不停溢出的眼泪打湿了西索捏住我下颌的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