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往南,就是交州南海郡了。
朝廷扫荡了扬州,不仅将地方豪强干掉了,还把山越欺负了一遍又一遍。
这阵仗,完全就是想要消灭一切不服从的势力。
交州怎么可能不怕?
现今的交州牧是士燮,趁着中原内乱的时候,他逐渐掌控了一州之地。
士燮最主要的功绩是“雄长一州,震服百蛮”。
他的威望之高,不在赵佗之下,被交趾人称为“善感嘉应灵武大王”。
交州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地处偏远。
中原的战乱,几乎没有影响到交州。
不少世家大族,举族搬迁到交州。
这给缺乏人才的交州,带来了新的曙光。
士燮励精图治,任用从中原逃难而来的人才,把交州经营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不管是经济、政治,还是军事等等,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士燮是真正地枭雄人物。
逢年过节,他都会给朝廷上贡,一次都没有落下。
只不过这个人比较精明,从来不送金银。
而是一些交州的特产,每一次都不重样,给刘辩上了一课。
这士燮到底算不算乱臣贼子?
还真说不清楚。
他对朝廷的态度,绝对地恭敬,也没有称王称霸,就是管理好交州。
就连一些礼制,都尽量符合朝廷的要求。
如果真的要评价士燮,拥有兵权的封疆大吏最为合适。
就算士燮没错,也一直做得很好,交州蓬勃发展。
这都是士燮的功劳。
可是光兵权一项,刘辩就不可能放过他。
皇权不容侵犯。
士燮坐拥二十万大军,对朝廷来说,就是挑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刘辩的态度非常明显,南征北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士燮不得不急啊!
交州、荆州都落入了朝廷的手中,下一个会不会是交州?
目前来看,交州最为特殊。
朝廷不会马上就管,可是等到有空的时候呢?
四面八方都没有敌人的时候,士燮就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朝廷下一个目标,肯定是益州,交州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士燮忧心忡忡。
在其他人看来,在这段时间享乐就行了,不用管这么多事情。
可是士燮真的能不管吗?
走错一步,将满盘皆输。
士燮不得不慎重。
“父亲,咱们可以静观其变,如果朝廷默认了咱们的存在,那就表现得恭敬一些,若是朝廷打算收回权力,也要问问二十万弟兄答不答应。”士徽露出骄傲的神色。
他是士燮最杰出的儿子之一,很有可能继承交州牧的位置。
在这样的诱惑下,他不可能平静。
“糊涂!你就懂得打打杀杀,朝廷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士燮训斥道。
“父亲,您多虑了,当年秦军南下,足足百万大军,打了这么多年,才堪堪拿下交州。”
“现如今您看看,交州兵强马壮,有组织,有纪律,地势险峻……朝廷想要南征,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士徽信心十足,在他看来,凭借着交州复杂的地理环境,他们完全可以用二十万大军,对抗朝廷百万雄师,胜算还不低。
朝廷舍得下血本死战吗?
倾尽全国之力,也不一定能够拿下交州!
“哼,你不懂。”士燮摇摇头道。
“父亲,您到底在害怕什么?”士徽非常不解。
“朝廷已经解决了北方了蛮族,你知道吗?”
“孩儿知道!”
“北方蛮族,一直以来,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可是竟然被少帝刘辩在短短时间内解决了,这意味着什么?”
士徽沉默了一会儿,少帝刘辩的威名,他也是知道的。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南方,终究和北方蛮族不同。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森林,山丘等等,随便找一个地方,都能安排伏兵。
一些地方还有瘴气缭绕,大军一不小心,还会染上疟疾。
总之,交州根本不适合中原人生存。
“朝廷不会大费周章,征讨交州。在他们看来,交州就是贫瘠之地。”士徽道。
“唉,孩子,你还是低估了汉人对土地的执念,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朝廷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交州。”士燮坚定地道。
更何况,现在北方蛮族的威胁没有了。
朝廷怎么可能不南下。
就算第一次失败了,还会有第二次。
所以,士燮一直想要找到一条出路。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父亲,要不和益州联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