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错过了节拍之后,刘嫖无奈的把自己面前的杏子拿出一个放在案桌上,她这一盘子的果子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哎呦不玩了,不玩了。”刘嫖耍赖一般的说道。
陈若华笑了起来点了点自己红润的小脸道:“阿娘输不起,哈哈哈,羞羞脸。”
陈午听陈若华这般说也轻笑了下,然后干咳了两声替她解围道:“不许笑你娘,她那是在让着你们,知道吗?”
被陈午这么一说,刘嫖的脸也有点红。是她太低估小孩子的学习能力了。他们的脑袋转的可比她这个步入中年的人要快的多。
陈午赶紧命人将两个小的带出去洗手准备用膳去了。
等两个孩子去隔间洗手后,刘嫖叹息了一声道:“总觉得自己老了,脑子都不会转了。”
陈午安慰她道:“公主还年轻着呢,依我看,你的心思都放在大事上了,所以这种小事才不愿意去想。”
虽然知道他这是在哄着她,但是刘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任谁在面对痴长的年岁也不能平静的接受啊!
午膳是一家人一同吃的。夏天虽热,但是瓜果时蔬都下来了不少,因此案桌上的摆着好几碟子的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凉快。
吃过饭后,刘嫖又突发奇想的带着他们投壶,这个游戏可不需要动脑子了!
就这样玩了几局的投壶游戏之后,秀纱从门外头进来轻声的对她说道:“公主,王夫人过来了。”
刘嫖拿着木箭的手一顿,疑惑的问道:“她不在未央宫里呆着,来这边做什么?”
秀纱摇了摇头说:“好似事关皇后娘娘,奴婢看她挺着急的,所以先命丫鬟请她去前头的万方合馆了。”
刘嫖抿了抿嘴唇,虽然不知道王娡到长门园里找她是什么事,但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她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你们在后头玩着,我去前头看看。”刘嫖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然后对陈午说道:“若是有急事我就派人过来跟你讲。”
陈午朝她温柔的笑了笑说好。
万方合馆里头,王娡焦急的坐着,见刘嫖过来立马起身相迎。
“在后面换了身衣裳,叫你等久了。”刘嫖快步走进来后说道:“王夫人怎么到这边来了?”
王娡脸上苦兮兮的,眉头低垂的像被压弯了的枝丫,她三两步的走到刘嫖的身前拉着刘嫖的胳膊说道:“公主快去劝劝皇后娘娘吧,娘娘她生了重病却不愿叫太医医治。”
刘嫖被她这话说的心中一跳,“皇后不是跟着陛下去甘泉宫了吗?”她问。
王娡低着头道:“昨个皇后娘娘连夜回的椒房殿。妾身留在宫内,听说娘娘回来,所以前去请安。谁知却看到给娘娘治病的太医被赶了出去。春令姑姑慌了手脚,所以妾身便自告奋勇的过来请您过去劝劝。”
“甘泉宫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呢,还生了病,难不成甘泉宫里头没有太医了吗?”刘嫖边说边往外走,“甘泉宫的太后和陛下知道皇后病了吗?”
王娡见刘嫖往外走后就是一喜,她快速回答道:“妾身并不是很清楚。”
“可叫人传话给甘泉宫了?”刘嫖接着问道。
王娡心中一凛,小心的说道:“妾身不敢越过皇后去行此事。兴许春令嬷嬷已经派人去说了吧。”
刘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王娡。
她们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王娡率先低下头去,“妾身也是谨慎行事,望公主见谅。”
“嗯,人之常情。”刘嫖扭过脸去,继续往外走。
明眼人都看得出刘荣要做太子了,他的母亲栗欣儿野心勃勃未必没有觊觎后位的心思。在这样一个水涨船高的时候,贸然派人去传话岂不是得罪了她?再者,谁也不清楚甘泉宫里头发生了什么,要是薄婉月跟刘启起了龃龉,鲁莽行事反而会更糟。王娡这般考量不敢派人去甘泉宫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王娡怕,刘嫖却不怕。
鬼也知道皇后一定在甘泉宫受到冷怠了。薄婉月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有三分的苦也会全咽到肚子里。这样的性子能断然自行回宫,背后一定有事发生!
马车飞快的往长安城内赶,到了椒房殿时已然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王娡和刘嫖踏进了椒房殿,就看到春令从里头走出来。
春令年岁已经很大了,此时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枯白的光泽,她朝刘嫖和王娡屈膝行礼,面带苦涩的说道:“烦劳您二位过来,皇后娘娘不愿见人。”
“听说皇后生了病,却不愿意叫太医医治?”刘嫖开口询问,“这怎么能成呢?还请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就说我过来看她。她若不见我,那我只能再叫人驾车回长门园去了。”
春令听刘嫖这般说也有些慌乱,若是大长公主也不愿管,那皇后是真孤立无援了,她恳切的看着刘嫖道:“公主您大老远的过来,娘娘体谅想必愿意见您。还请您稍等片刻,奴婢进去禀报。”
待春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