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平是从何而来?”
“皇上,”李氏抢着说道,“弘时是您的长子,现如今已经有二十岁了,可是您却什么差事都不派给他,反而把祭典景陵的大事交给了才刚过十岁不几年的弘历,这让弘时的心里怎么过的来呢?他碍于皇后娘娘是他的嫡母,弘历是他的弟弟,这又是您的旨意,就算是明知被人算计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难过而已,可是臣妾身为当额娘的,又怎么能看得自己的儿子这么被人欺负呢?臣妾承认,刚刚臣妾对皇后娘娘的言词是有些激动,但臣妾的本意真的只是想来问问缘由的。”
云锦心中一叹,不管李氏如何的没脑子,但做为一个母亲来说,她爱儿子的心还是值得称谓的,这事儿明摆着,是弘时听了雍正给元寿的旨意之后,跑到李氏那里去找她来与自己理论的,可是现在却是让李氏把罪名全都揽过去了,又趁机再次提出了弘历办差的不忿,就算是雍正才说过要废了她的话也全然不顾了,看来,母爱真是很伟大的。
只是反观弘时,云锦又不禁一叹,他就这么跪在一边,任由李氏将责任罪名全都揽了过去,再想想他之前每每以探望李氏的名义出宫去,却根本就没去过几次的事儿来看,云锦相信,就是他之前为李氏求情的话,怕也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的多一些,现在李氏已经让云锦压了过去,如果再被降了位,岂不是连耿氏也超过去了,这样一来,在雍正的儿子中,他额娘的位份岂不是就是最低了吗?
可是在李氏可能会被降位与自己可能会受到处罚之间,弘时还是选择了前者,当然你也可以说他这是审时度势,是先保住自己,以后再为李氏图谋打算,可就云锦了解的弘时来看,他对李氏其实是利用多于孝顺的。更何况他这么做也并不聪明,因为他对自己母亲这般淡薄,可绝不是雍正喜欢看到的。
当然弘时的错,还在更早的地方,其实雍正在一开始说出要废李氏的话的时候,只不过就是一句威胁罢了,无外乎就是想给云锦出出气,毕竟他们跑到云锦这来闹一场,给了云锦没脸,他总要有所表示才是,只要弘时跟李氏能老老实实的认错,雍正再多少罚他些什么,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是弘时却偏偏自作聪明,却说什么“不平”、“失言”的话,这才惹怒了雍正,他对明明犯了错,却还是找诸多借口的人可是一向没什么好脸的。
“看来朕刚来时说的那句话,你并没有听到,”果然雍正看到弘时只是跪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不解释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了,“朕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是你能过问的了?”
“臣妾是不能过问,”李氏估计是觉得事已至此,索性就把话都说出来,“可是皇后娘娘呢?她就能过问了吗?”
“你大胆!”雍正一拍桌子,动静比之前云锦拍的响多了,把外面的苏培盛都拍进来了,雍正直接吩咐他道,“去,跟母后皇太后禀明,就说朕要废了齐妃。”
“嗻!”苏培盛见雍正发怒了,赶紧答应一声就要退下。
“等等,”云锦叫住了他,冲他一挥手,“你先到外面等候。”
苏培盛小心的看雍正,雍正不耐烦的冲他一挥手,他赶紧行礼退下了。
“皇上先请息怒,”云锦柔声劝着雍正,“您这个时候叫人去跟皇额娘说个,她老人家听了必定心中不安,又得赶过来问个究竟,这岂不是折腾了她?就算您真想废了齐妃,等到晚些时候,咱们去给她请安之时,再说也不迟啊。”
“什么真想假想的,”雍正恨恨的说道,“朕今儿个就是要废了她,朕的宫里,留不得这么没放肆没规矩的东西。”
“皇上,”李氏脸色惨白,撑着身子看着雍正说道,“臣妾知道今儿个自己说话放肆了,皇上要废了臣妾,臣妾也无怨,可是臣妾却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这样臣妾就是死也死的明白了。”
“齐妃,”云锦呵斥着李氏道,“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这是在宫里,哪里能容得你死啊活啊的乱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臣妾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李氏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臣妾只求一个说法而已。”
“说法儿?”雍正已经面沉似水了,“你居然跟朕要一个说法儿?这真是笑话,朕什么时候做事需要给你一个说法了?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李氏冲着雍正磕了个头,“臣妾知道自己没资格跟皇上要什么说法,其实皇上就是不说,臣妾心里也是明白的,皇上,臣妾跟着您几十年了,儿女也生了好几个,现在却只剩下弘时这一个了,他是您的长子,也曾经是您唯一的儿子,可是现在他在您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重要了,这是为了什么,您想过吗?皇上,德妃娘娘偏心的苦您也是受过的,您何其忍心让弘时也受这样的苦呢?”
“齐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听李氏的话里又在暗指自己耍了诡计,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想说是我撺掇着皇上偏心的吗?在你的心里,皇上就是那么偏听偏信的人吗?你也不用一直问皇上了,你不是想要个说法儿吗?我给你!只是怕说了你也不信,这次皇上派弘历差事的事儿,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