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了一句。
“嗻,奴才领旨。”苏培盛磕了个头,又在云锦的示意下,告退出去了。
“皇上,主子,”苏培盛刚退下,绿语就带着几个宫女进来了,“粥和小菜都拿来了。”
“摆上吧。”云锦点了点头,等她们放好之后,又亲自去盛了一小碗奉给雍正,“皇上,赶紧进一碗吧,不是说肚子空了吗?”
“嗯,”雍正接过去,用羹匙勺了一勺送入口中,“味道不错,这里面的青菜,可是宫外园子里种的吗?”
“臣妾可没折腾那么远,这都是宫中现有的份额。”云锦笑了笑说道,“外面园子里的菜,还是留着皇上赏人用吧,不用那么大老远的送到宫里来了。”
“那朕可就不客气了,”雍正点了点头说道,“朕正想年下赏臣子的东西没什么新意呢,虽说有些人家也有暖窖了,但这时候青菜毕竟也是难得,更何况是皇家园子里种出来的,意头儿也好。”
“皇上高兴就好。”云锦见雍正那碗粥快吃完了,赶紧又续上一碗,又给他布了菜,“皇上略吃慢些,看吃快了伤胃。”
“瞧你,朕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雍正无奈摇了摇头。
“您可是一国之君呢,”云锦笑着说道,“可是贵之又贵的。”
就这么边说边聊的,雍正连着进了三碗粥才停了下来,那食不言寝不语,在云锦这儿是从来就没有的。绿语在云锦的示意下,命人撤下了餐具,又送上了花瓣泡的茶,才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事儿了,”雍正喝了一口水之后,放到桌边,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李氏和弘时,对云锦说道,“皇后,既是他们对你不敬,这事儿还是你来处置吧。”
其实如果只有一个李氏的话,云锦要想处置,早就可以处置了,关键是还有一个弘时,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能耐,问题是他是雍正的儿子。雍正面上看着冷,其实对儿女是很上心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弘时是他唯一的儿子,虽说这个儿子后来的表现很是有让雍正失望的地方,但云锦知道雍正其实一直都不想放弃他的,对他的要求也很严格,这是雍正别扭的表达爱的方式,云锦的孩子早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偏偏弘时那么大的人了,却从来没有了解自己的阿玛,反倒因为对他有了更多的不满。
弘时的态度,云锦知道,雍正当然也知道,只是儿子总归是儿子,象康熙那样拥有一大堆的儿子,为了磨历储君,不惜抬出几个来当磨刀石,又为了确保自己的绝对尊严,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打倒在地的,最终也还是不忍要了那些想对付自己的儿子们的性命,只是圈禁软禁了事。
而雍正,虽然有个刻薄的名声,其实却是最重情不过的了,弘昀夭折时他深切的悲痛,云锦一直都记得,也因此,弘时每每对自己态度上的不恭敬,她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对他和他额娘的放肆行为也多以申诉了之,并没有做什么太严历的处罚。
只可惜弘时对这些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反而因为对云锦的怨恨和对雍正的不满,居然投到八阿哥的阵容中去了,当真是脑子里混进了浆糊,他就作吧,等到他把雍正全部的耐心和爱心全都耗尽了,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是君王之怒了。
“算了,”现在雍正对弘时当然是还没完全灰心的,所以云锦只是看了看李氏和弘时,叹着气摇了摇头说道,“过了这么些时候,臣妾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也不需怎么罚了,就让李氏闭宫思过三个月好了,至于弘时,他只是为皇上您分忧心切,再想上有些事没想明白,又受了一些人的挑唆,臣妾觉得倒是情有可原,还请皇上从请处罚吧。”
“皇后大度不与你们计较,”雍正冷冷的看着李氏和弘时说道,“可是朕却容不得你们这么放肆,李氏,”雍正盯着李氏,眼睛里闪着寒光,“你跟朕的日子不短了,朕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朕还是贝勒的时候,府中就以规矩森严出名,结果你却履履犯错,可是笃定了朕不会撤了你的位份?”
“臣妾不敢。”李氏听了雍正这话,脸色一片惨白。
“皇阿玛!”弘时这时也是一惊,忙对雍正磕了个头说道,“额娘只是为儿子不平,一时激怒才失言的,请皇阿玛恕罪。”
“失言?”雍正把目光移向了弘时,冷笑着说道,“敢情你把对皇后的不敬之举只看做是失言,没想到你倒是深得避重就轻之道,”
“儿子不敢。”弘时忙又磕了个头。
“不敢?”雍正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跑到朕的皇后,你的嫡母这里放肆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怕是接下来你就要闯进朕的养心殿了吧?”
“皇阿玛这话,儿子万万担当不起,”弘时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皇上,”李氏本已经委顿在地了,见着弘时如此,又强撑起了身子,“这事儿怪不到弘时,他本是来看臣妾的,是臣妾心中不平,这才强拉着他来见皇后的。”
“不平?”雍正冷笑着说道,“好哇,你们口口声声的不平,那朕倒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