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与四阿哥成亲之后没两天,康熙就带着二、三、七、八、十、十三、十四众阿哥们去巡幸塞外了,让四阿哥留在京城主理政务,五阿哥从旁辅助。这对四阿哥来说,可是从没有过的信任,从四十三年起,他就极少扈从康熙出巡了,可是留在京城的皇子中除了他以外,不是有太子,就是有三阿哥,主理政务的事,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交给他负责的。
现在得了这个旨意,四阿哥感动之余,自然也是非常的尽职尽责,天天早出晚归的,眼看着那脸越来越削,越来越长了,任凭云锦用了多少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也不能圆起来一分,弄得云锦心里一个劲儿的起急,可偏偏那位大爷说也说不听,恨得云锦牙痒痒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天云锦正在厨房里给四阿哥熬汤,红袖来报,乌喇那拉氏过来了。
从云锦嫁给四阿哥那天以后,乌喇那拉氏这还是第一次到这个院子里来,云锦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大老婆来捉奸了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听四阿哥说,还是乌喇那拉氏劝他说,云锦刚入府,让他这些日子多来云锦这儿一些的,而且云锦也并没有霸着四阿哥不放,他也是经常回雍亲王府的。
不过这时也不是想原因的时候,还是赶紧去迎接乌喇那拉氏要紧,她现在可是自己的直接领导,对自己不能说有什么生杀大权,可也是有处置权的,自己与她的关系一定得处理好了,惹得她心里不痛快,吃亏的可是自己。
云锦把手里的活儿交给厨娘张嫂,连忙快步走出厨房,刚想往院子那边走,红袖在一旁提醒。
“主子,福晋已经在堂屋了。”
“好,”云锦听后点点头,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吩咐红袖,“赶紧去备茶。”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进到堂屋一看,乌喇那拉氏正端坐在那里呢,于是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一个请安礼施了下去。
“快起来,就坐在我旁边们,咱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云锦遵命。”云锦答应一声,挨着福晋坐了下来,当然是坐的下首位子。
“云锦,你刚才不在屋里,”乌喇那拉氏拉起云锦的手,上下打量她一番,“是在忙什么呢?”
“云锦正在熬汤呢,”云锦笑着回话,“福晋来的正好,一会儿趁热喝一碗,以前云锦送到府里的那些个,肯定已经凉了,重新热过的味道总是差了一些的。”
“也难为你惦记我,”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其实你都已经把方子给我了,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再送汤过去了。”
“云锦本也是这么想的来着,”这时红袖正好把茶送进来,云锦一边亲手给乌喇那拉氏奉茶,一边笑着回话,“福晋让人按方子现熬汤肯定比云锦送过去重新热过的好喝,可是爷每次一喝好汤,必然要问,给福晋送过去没有,又说虽是给了福晋方子,但如果不熬好了送过去的话,福晋也未见得会自己熬来喝的。”
“原来是爷的吩咐,”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爷也真是的,我的身子又没什么事儿,哪用的着这么补。”
“没关系的,云锦弄得这些都是温补的,”云锦含笑解释着,“爷是问过太医的,他们说福晋可以吃,爷才让云锦送的。”
“还问太医了?”乌喇那拉氏惊讶的说道,“你说我们这个爷,自己眼见得一天瘦过一天了,却还有心思想着为我这点小事儿惊动太医。不过既然他找了太医,那问没问过他自己的身子如何啊?”
“福晋是知道爷的,”云锦苦笑着说道,“就他那性子,哪能问哪。不过我问过苏培盛了,太医跟爷说过,要爷注意身体,不能这么劳累下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乌喇那拉氏摇着头说道,“这事儿谁不知道哇,可是爷就是那个性子,办起差来认真的紧,凡事又喜欢亲力亲为的,我劝了多少回了,他可听进去一回没有?我本还指望着你能劝他歇歇的。”
“福晋的话爷都不听,更何况云锦的了,”云锦无奈的看着乌喇那拉氏,“那天跟爷说多了,把爷给说烦了,差点儿就把云锦撵出去了呢。”
“爷不会的,”乌喇那拉氏劝云锦,“爷面上虽冷,但心里是很重情义的,他不会这么对你的。以后该劝还是要劝,不要为了怕他生气,就由着他作践自己的身子。”
“是,云锦听福晋的。”云锦恭敬的答应着。
“还有那些个汤,我喝着身子倒是觉得好了许多,可是爷怎么却越喝越瘦了呢?”乌喇那拉氏问云锦,“是不是那些个不适合爷喝啊。”
“那些个汤,都是滋补养身的,是爷和福晋都能喝的,”云锦无奈的回答,“只是汤再好,也架不住爷这么耗损哪。”
“也是这么个道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可是那到底要怎么办啊,可急死我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爷把身子累垮了不成?”
“福晋,您也不用太着急,”云锦安慰乌喇那拉氏,“皇上出巡,这是爷第一次主理政务,用心些总是难免的,总不能让皇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