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坛是南郊祭天的地方,十六旅无法无天,绍帅可得想法子保全。”
“教我怎么保全?我不打,人家要打。”张勋又说,“我是特为告诉你一下。”
“是、是!”吴炳湘说,“只要绍帅的部下不打,就一定能保全。我来想办法,一会儿再给你老电话。”
照吴炳湘的了解,张勋是希望他能劝阻十六混成旅无条件停止进攻。这是办不到的事,但须想个办法应付张勋。
“我还担心一件,就怕辫子兵放枪。”吴炳湘说,“总算辫帅还能压得住,所以一定要把辫帅敷衍好。”
说到这里,江朝宗来了。他算是吴炳湘的直属上司,纡尊降贵,亲来慰劳,同时来商量维持市面的办法。
“我想跟辫帅请一支大令,组织一个军警执法队。镜潭,你看如何?”
“赞成!不过,这个队长,要请‘提督’这面派人。”吴炳湘又说,“这件事要做就要快。”
“倘或辫帅不肯发大令,怎么办?”江朝宗说,“没有他的大令,恐怕压不住。”
吴炳湘想了一会儿说:“索性不告诉他,就说是辫帅的大令,谁来问真假。”
“就怕他的部下打电话去问。”
“那就要拜托宗兄了。”吴炳湘看着吴笈孙说,“最好请宗兄陪着辫帅,一面劝他,一面替我们这里打接应,如果有人打电话去问,辫帅发了脾气,要仰仗宗兄相机劝解。”
吴笈孙沉吟了一下,慨然答说:“好!我来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