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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6 / 27)

,是了!一定是把花轿上错了!”

朱建伯夫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哪会有这种事?但入情入理,不由人不信,因而顿有绝处逢生之感。

“就是这话。”朱才回答朱建伯的疑问,“小姐是到另一家去了。现在得赶快打听,到底那一家是哪一家?也许那一家发觉错了,会把小姐送回来,或者送到陈家。”

“送到陈家还行吗?喜事办成丧事,新媳妇的命硬,未进门先死了公公,人家还要?”

这一说又是不了之局,朱太太便又哭了。朱建伯烦得要死,已不会出什么主意,所以由朱大文和朱才商量办法,首要就是立刻去打听青荷的下落。

进城去打听的是朱大文。人海茫茫哪里去瞎摸?他还未回家,王狗子却已到了。小厮兴儿一看是公差上门,而且来了十余名之多,知道那件命案发作了,慌忙就要去禀报朱建伯。

走到中门,遇见朱才,一把拉住他问:“小猴儿,你慌慌张张的,又是干什么?”

“老爹,大事不好!县衙门里的差人,来了十几个。”

“坏了!”朱才顿一顿足,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先不用进去禀报,等我出去看一看再说。”

等他走到厅上,王狗子手下已经把四道后门都上了人,看见朱才是青衣打扮,便不理他,只向小癞子歪歪嘴,意思是要他去暗中搜索。

朱才是认得王狗子的,便抢上两步,赔笑喊道:“王头儿!”

“尊驾何人?”王狗子翻着一双三角眼,冷冷地问。

“我是这里的管家。”

“你家主人呢?”

“我家主人因为遭了件逆事,卧病在床。王头儿有话——”

“有话也不能跟你说啊!”王狗子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那么——”

朱才正迟疑着想如何套套交情,王狗子却又发话了:“发昏当不了死!把你家主人请出来吧!”

看看是搪不过去了,朱才便一面大声喊人奉茶绞手巾,拿点心来,一面低声下气地跟王狗子商量。

“王头儿!不知今天光临,是何公事,请透句话,我家主人,自然见情。”

“哼!”王狗子冷笑道,“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教我们如何弄得清楚?时候不早,何须噜苏,快把朱建伯唤出来!”

“是!是!”

朱才无奈,只得进去回禀朱建伯——里头已经得到消息,朱建伯倒还坦然,朱太太却又已急得面无人色。

“老爷!”朱才低声说道,“麻烦已经上身,也不必怕。年灾月晦,总是有的,大不了破费几两银子。”说着,便又把视线移到主母脸上。

这是要朱太太取银子出来开销公差。她不懂他的意思,朱建伯却懂。“太太!”他说,“你开银柜吧!”

“要多少?”朱太太问。

“总得一个大元宝。”朱才说,“这是打听一句话,到底为了什么案子?”

看见一个大元宝捧到厅上,王狗子心里只是冷笑,不等朱才开口,随即问道:“朱建伯呢?”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朱才把银子奉上,“小意思,请头儿和弟兄们吃杯酒,休嫌菲薄。”

“哟!”王狗子故意摆出副吃惊的脸嘴,“好大一个元宝,真还没有见过。”

意思当然是嫌少,朱才也很老到,打开天窗说亮话:“王头儿,银子虽少,敬意甚重。只想王头儿给句把话,到底是桩什么案子?”

王狗子心想,不管它,且拿了也好,反正总有办法叫朱家的大把银子姓王,于是说了句:“女婿把老丈人给告了!”

猜想也大概如此——这就不怕了,朱才回到里面跟主人说:“老爷,反正凶手的尸首还在,只要听凭县大老爷传来我家的至亲好友,认一认尸首可是我家的小姐,不就清水落石了吗?”

“是啊!”朱建伯的胆气壮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样好假冒,人的面貌,如何假造得来?”

于是朱才、兴儿还有好些佣仆,簇拥着他到了厅上。王狗子原认得他,却仍旧问了句:“你是朱建伯?”

“是的。”

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豁啷”一声,王狗子的手下把根铁链取出来一抖。

朱建伯不由得连连倒退,摇着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你们看!”王狗子手指朱建伯,回头看着他的手下说,“好笑不好笑?朝廷的王法,他说使不得!”

这时朱才便又抢出来告饶:“王头儿,你老无论如何手下留情。这桩案子冤枉,只要到堂上一说明白,不是什么犯嫌疑说不清楚的事。”

“管你清楚不清楚,明白不明白!”王狗子把头一扭。

这一扭是个暗号,铁链子立刻飞了起来。那是练熟了的一功,链子往下一落,正套在朱建伯脖子上,接着便是往怀里一带,上了年纪的人,吃不住劲,踉踉跄跄往前直冲。幸亏兴儿手快劲足,一把拉住,才不致跌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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