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一只手环过她后腰,将人锢在胸前。
松开的另只手,则不安分地顺着脊背一点点往上移动,温热的手掌划过亵衣,仿佛压在她肌肤上一样。
宋乐仪周身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颗心怦怦怦跳个不停,紧张羞怯还有点隐隐期待。
在赵彻有所动作之前,她大着胆子,主动低头,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唇瓣,浅浅地啄了一下。
然而这一下软软的轻啄,瞬时让赵彻所有的忍耐溃不成军,他眸色一点点变暗。
眼瞧着宋乐仪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就要离开,他手指穿过青丝,压上了她的小脑袋。
稍稍用力,便带着人往前,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唇齿相碰,直到宋乐仪喘不过来气,伸手去推他,赵彻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
赵彻忍不住舔了下唇角,望着她绯红的小脸,逐渐入神,眼底凝着炽热还有浓浓地思念。
他低哑着声道:“表妹,我们成婚吧,我看过日子了,钦天监那边也算过了,八月十六,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宋乐仪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没细细思忖,正要稀里糊涂地应好。
等一下!八月十六?
她微微睁大了眼:“今年?”
“今年。”赵彻认真点头。
说完,他挑眉问道:“怎么,表妹觉得太慢了?”
宋乐仪摇头,犹豫着迟疑道:“是不是…太快了啊?”掐指一算,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赵彻笑道:“不快,大婚事宜早已经安排好了,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不会委屈你。”
要知道,他心里还嫌慢啊!
那年在安国寺,赵彻心里还想着,只要等一个春去秋来而已,如今却拖了快三年。
宋乐仪:“可是嫁衣……”
赵彻接话很快:“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绣两颗金珠上去。”她这般身份的贵女,嫁衣自然不会一针一线亲自绣,只需要象征性的填两针。
不等宋乐仪再质疑,赵彻已经嘴利地堵了她的话:“知会过皇兄和母后了。”
“你若不想从武安侯府出嫁,从寿安宫也行,都随你。”
“请帖单子拟好了,明天我命人送来给你过目,添谁划谁,随你。”
“婚礼上的宴饮曲目烦劳,不用操心,不过表妹若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改。”
……
这样一连串儿地话下来,竟然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给宋乐仪留,于是她只能稀里糊涂地应了好。
赵彻在她屋里待到了寅时,外边天色还灰蒙蒙地,尚未亮,他便匆匆出了宫,赶回北大营。
他作为凯旋之将,战胜归来,今日将在燕京城门由成安帝亲迎,于朱雀大街一路接受国都子民夹道相迎。
临别之时,宋乐仪嗔怪道:“今日再回来就成了,匆匆回来待上这一两个时辰作甚?”
赵彻低声而笑,声音调侃:“我若是不回来,表妹岂不是要空等一夜?”
宋乐仪一噎,拒不承认:“谁等你了!”
赵彻漆黑的眼睛很亮,微微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表妹,晚上见。”
说完,赵彻转身,大步离开。
宋乐仪不争气地红了脸,她盯着他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少年的赵彻还是青年的赵彻,都能轻而易举的勾动她的心神。
彼时,白狄。
比起大越大败蜀国,举国欢庆,白狄则陷入了浓浓的紧张不安的情绪之中。
因为他们的新王翟离,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而巫医们束手无策。
夤夜,王帐里灯火通明,塌上躺着一位身量高大的男子,他头发披散在枕旁,五官俊美而无害。
此时榻边围着数名巫医,反复诊断许久,都没能得出结论,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底看到了相同的结论——王上睡着了。
一个蓄着大胡子年轻男人着急不安地来回走动,见巫医们又沉默不言,当即踹翻了一小桌子,怒道:“王上到底如何了?说话啊!”
此人名于黑扬,是新王手下的勇猛将领,地位极高。
有一名年长的巫医,在一阵沉默中颤颤巍巍跪步上前,不安道:“王上,他睡着了……”
他语气不甚有底气,听得人亦是不信。
于黑扬怒极反笑:“睡着了?王上一点动静也无,昏迷了两天两夜,你们竟然和说我王上睡着了?啊?是当我还傻还是你们蠢?一群庸医!庸医!”
一通怒吼后,王帐陷入诡异的沉静。于黑扬怒火不平,单手拎着那名年长的巫医,便要摔到乌邪王的榻前,让他睁大眼睛去看看,好好看看王上是不是睡着了!
突然,床榻上传来一声极弱的声音,于黑扬动作一顿,神色惊喜,当即松开了那名巫医,大步上前:“王上?”
俊美男人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似有苏醒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