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烔对他这个妾室属实疼爱,曾经还一度跟他夫人闹不和,这个妾室也不容小觑,原先只是个外室,现在都能成他妾室,可见她在温烔心里地位不低,也不是让你认她,不过是咱们往外散出消息,只说你弟弟的女儿南下时在路上丢了。”
“我弟弟没女儿,”容氏一口否定道。
杨老手指着她,“平日里看你跟小姑娘斗法专会些招数,怎么现在就糊涂了?就不能说你弟弟有个女儿吗?”
容氏难得没回怼他,瞪着他没说话。
杨老接着道,“温烔这人狡诈,真要被他发现他的妾室跟你家有关联,他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容家是累世公卿,比林家的地位不知高多少,往先是陛下驱逐,容家才被迫离京,现在元空都入朝了,杨家也回来,显然能看明白陛下的态度,这太子之位三个皇子都有机会争夺,只看谁有本事抢到。
温烔是个最识时务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他必定会抓住,到那时他就不止沾着林家的光,还能依着容家,往深了说,元空登基,他不用担心自己会遭打压,萧笙祁登基,他更是风光无限,左右逢源,这谁都知道要怎么做。
只要温烔成了那个中立的,这兴学光凭林远虎一人铁定无法实行,毕竟读书人的事自然要读书人自己解决,武夫岂能插手。
容氏还是感觉憋屈,“我家中姑娘谁不是嫁的正经人,哪还给人做妾的?我真认了她,这往后我们容家也蒙羞,这有个做妾的女儿,要被人指着鼻子笑。”
杨老哼声,“只不过照着那个妾室的样貌传出风声,又没指名道姓定是那个妾,你素来不是最爱说疼阿宇,阿宇现在遇到难事,你为了你那点面子便推三阻四,还比不得水水一个姑娘体贴,照我说,你也别自个儿为阿宇好了,光嘴上说两句,就没见你做过什么让他顺心的事!”
容氏前思后想,一咬牙道,“你说个什么不中听的话,我几时不愿意了,即是为阿宇好,我自然第一个赞同。”
杨老呼出一口气,夸赞道,“也就深明大义这一次,好歹阿宇叫你一声外祖母,不枉他孝心。”
“他若真孝心,就不会陪着水水住在外头不回来,”容氏想起来就有些火气,为着个姑娘跟她生分,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她是说的不好听,可也是为他着想,总归是孩子大了不听话,她再生气也枉然。
杨老奚落她,“你把水水赶跑了,还指望他贴你心?他能还俗可都是水水拉回来的,你就是死脑筋,水水有什么不好?又不惹事,还无怨无悔的跟着阿宇,现在有几个姑娘能做到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