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是一时的,他们的目标一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各奔东西。”
温水水的脸烫起来,手足无促的捏着元空袖子,“……我父亲那个妾室。”
元空挑起眉,“容鸢?”
温水水连忙点一下头,犹犹豫豫的看过杨老,又低下眼睛,细粉的唇微抿。
杨老瞬间觑起眼睛,“那个妾姓容?”
元空脑中飘过一丝惊讶。
温水水这时小声说,“如果老夫人愿意……”
杨老摇头,“她肯定不愿意。”
温水水便不说了。
“不过我试着劝劝,”杨老接后面道。
温水水忍着笑沉默住。
元空蹙着眉道,“外祖父要真跟外祖母说这事,请把她撇开。”
杨老瞄过温水水,转步往外走,“这个是当然,省得吵闹不休。”
他出外头,元空搬着凳子和温水水面对面坐着,“让外祖母认那个妾室是容家人,然后呢?”
温水水鼓着腮,“我父亲这人极势利眼,谁有身份他就捧着谁,这些年林月妍他也捧够了,早对她腻烦,那个容鸢他正宠着,若是再发现她是容家人,父亲铁定是要给她抬身份的。”
“他和林家不止是因为林月妍的缘故,他还支持二殿下,”元空据实说。
有这一点在,温烔绝对不可能贸然动林月妍的地位。
温水水一歪头,“那他不能再支持你吗?”
元空显而易见的皱眉,“颠三倒四。”
还真的颠三倒四,她一直以来恨温烔,嘴上总挂着要报仇的话,现在又说让温烔歪屁股,这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成的。
温水水说,“怎么就不行了?他娶林月妍是想傍林家的权势,现在他自己都是宰相了,也用不着整天看林家人的脸色行事,他要是容鸢跟容家有瓜葛,他指定高兴,反正不管你登基还是二殿下登基,他都没损失。”
元空僵着脸。
温水水委委屈屈的瞧他,“是你们争着要去说服陛下,明显就要挨骂挨打,我才替你们想到这个好主意,你又怪我……”
元空是真对她没辙,敲一下她的脑袋道,“外祖母得气疯了。”
温水水冲他吐着红舌头,高兴的扑到他身上撒娇,“等你利用完了温烔,再把他一刀剁了,让他悔恨交加。”
她的语气轻快,神情也天真,嘴里却说出极残忍的话,就仿佛温烔是坨肉,她和这个人没半点关系。
元空心里有些惆怅,他总觉得自己被她带偏了,她比以前开朗许多,可是性情根本没有缓和,他在她这里就像是一堵墙,为她遮风挡雨,纵容着她胡闹,他没法对她苛责。
温水水惴惴不安捧起他的下巴,细声说,“我做好人的。”
元空提着她站直,“你做什么好事了?”
温水水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道,“我晓得自己有的事情做的不对,所以缠着你,想让你把我看牢了。”
元空禁不住笑。
她厚脸皮的抱住他胳膊,“我坏的坦坦荡荡,又没遮掩,你不许说我。”
“我说不过你,”元空一面搂住她,一面出了茶厅,回房补觉去了。
——
周府这里怡然,紫东怡这边可快翻天了。
“什么!你让我认温烔那个小妾做侄女?”容氏扯着嗓子大骂他,“你羞辱谁?是觉得我容家没人了吗?”
杨老头疼,斜眼飘过安嬷嬷,安嬷嬷匆忙关上门出去。
杨老放柔声说,“这不是没办法的事?”
容氏叫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现在见不着我好,变着法儿来欺我,左右咱们过不下去,不如去陛下面前走一遭,和离算了!”
她说着就要哭。
杨老猛一拍桌子,“成天净知道嚷嚷,就不能听我说完?”
容氏一下噎住,“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回来磨搓我,我在府里等了你一上午,你回府就跟我说这些,阿宇被个小的勾走,你也不着调,是要我真活不下去,你们才如意是吗?”
杨老深呼吸,片晌跟她好声好气说,“我今日去工部找阿宇了。”
容氏顿时着急,“他几时回府?”
杨老没接这话,往下说,“今早上朝,太常寺卿提出兴学。”
容氏微滞,“兴学?”
杨老解释道,“兴儒道。”
“那岂不是说,佛学要被压制,”容氏立刻惊道。
杨老点头,“许术此人惯会用幌子,阿宇那个二弟跟着他,这事要真做成了,功劳算在他二弟头上。”
容氏扬声怒道,“那还了得!”
杨老看火点的差不多了,开始跟她说,“许术一个人提出兴学陛下只说考虑,但就怕到时候林远虎和温烔一起上奏,兴学是好事,陛下不定就答应了。”
容氏跟他大眼瞪小眼,“那我认温烔那个小妾做侄女管用?”
杨老给她分析,“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