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说出了裁决。
“虽然孤没有任何恋爱的心思,但是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宴光说,“能让孤一而再,再而三觉得好玩的人,也不多见了。”
“面对一场绝对会输的战斗,也要强撑着打到底、不肯认输,这就是尤斯图斯的血脉吗?”
“你的心意,孤知晓了。”
“那么,孤认可你的表白,认同你作为追求者和爱慕者的身份了。”
“现在,孤并没有开启一段恋情、和某人分享性与情爱的想法。”
“如果哪天有了,孤会考虑你。”
“奥古斯丁·尤斯图斯,孤会记住你。”
“在这个雨天,有个男人朝我告白。”
这便是她的态度。
奥古斯丁怔怔地望着宴光,听见的话语突然变成五彩缤纷的万花筒,让他看不透,又摸不着,无数的正面情绪,喜悦、兴奋、幸福在思维中狂热地炸开。
宴光没有嘲笑他。
宴光认同了他。
在他颠三倒四、可笑的言语中,少女又一次读出了他的真心,并善待了它。
治愈者无话可说,因为他得到了远远超出他预期的东西,他不知该说哪一句是好。
他只能望着她、望着她,直到宴光再次笑出声,直到他听见了他不自觉说出的话。
“那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宴光被他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取悦到了。
她抬了一下她的右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奥古斯丁的呼吸一顿,高大的金发青年小心翼翼地低下身体,温热的嘴唇轻轻碰上她的手背,那瞬间的接触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浑身酥麻。
奥古斯丁不由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幸福的心情让他想说更多:“宴光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怒至极的怒喝:
“你这该死的家伙!你竟敢!你竟敢!?”
“我要杀了你!”
奥古斯丁和宴光同时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两道熟悉的人影,是弗雷德里克和裴望。
两人显然都看到了刚刚那幕,弗雷德里克俊美的面容已经暴怒扭曲,他毫不犹豫地朝至高治愈者攻去、伴随着掩盖不住妒火的、崩溃的怒吼:
“你该死!”
面对弗雷德里克气势汹汹的攻击, 奥古斯丁后退躲闪了一步。
从他的身法来看,这位至高治愈者虽然不擅长战斗,但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在这个时候, 他甚至还记得给宴光打伞、不让雨滴打湿少女的身体。
宴光也在此时开口了。
“住手,弗雷德里克。”
一贯对她言听计从、从不会违背她任何旨意的蓝发男人此刻却僵住了身体, 弗雷德里克咬牙切齿地瞪着奥古斯丁,目光恨不得把对方的血肉啃食,“他冒犯了您!该死的!该死的!”
面对带着恶意的注视, 奥古斯丁都不由皱了下眉, 他虽然性情温和, 不喜欢和人争斗,但此刻至高治愈者也明确知晓,这必不是可以退让的战场了。
于是他一言未发,也未退一步,继续站在宴光身边。
这一幕看得裴望心情郁结。
金发青年拥有性感至极的躯体,倒t型的饱满胸肌在湿漉漉的布料中更显造型,被雨淋湿的不止是猫咪,还有胸、腹肌、长腿都为满分的尤物男色。
奥古斯丁的面孔在无数宝石中都毫不逊色,懵懂的绿眸在俊美的脸上综合了两种气质,天真和性感。
可恶。
裴望深深看了眼对方的胸,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小猫暗恨,早知道就带个枕头来了!
胸大了不起吗?胸大就可以亲大小姐的手吗?气死了!
呜呜呜呜!
宴光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弗雷德里克一眼。
“够了。”她简洁地说, “他也会是我们的同伴。”
要是奥古斯丁能和弗雷德里克打的有来有回, 也就算了,可是至高治愈者明显是脆弱血条, 她不拦一下,难道合作第二天就出事,眼睁睁看着尤斯图斯代理家主血溅当场?
那这也太离谱了
弗雷德里克和裴望的身体都明显僵硬了下,前者的肌肉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蓝发青年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是,遵循您的意志,大人。”
反派系统:
真的挺可怜的。
“可是!这家伙竟然敢对您无礼!”弗雷德里克声音发大,怒不可遏,“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能如此僭越!”
闻言,奥古斯丁露出了茫然又疑惑的表情,金发青年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表情,然后说:“啊,不是的,这件事倒是和合作没什么关系。”
两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我刚刚是在和宴光告白呢,虽然被拒绝了。”奥古斯丁友善地笑着,无比灿烂地说,“但是她认可了我仰慕者的身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