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光被这句吐槽雷到了,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忍不住说:“你有话就直说。”
奥古斯丁闻言,脸庞变得更红了,
他似乎想要移开目光,又不能这么做,他激烈的心跳声让系统都听见了,一声接着一声,一道连着一道。
至高治愈者张开嘴唇,他的牙齿在抖,舌头也在抖,因此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像瑟瑟发抖的美人鱼。
“我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清冽的声音混乱又炙热地响起,如叮叮当当的音符,划破了雨幕。
就算是会被认为痴心妄想、被骂作妄念、自身也觉得太自私了、会耽误她的前程,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因为它在胸膛里搅动,怦怦直跳,搅得他坐立不安,神魂颠倒。
喜欢宴光。
好喜欢宴光。
喜欢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战斗的样子、她漫不经心的调笑。
仰慕着这样闪闪发光的女性,爱恋着鲜活明亮的女性,这种难以言说的心情,在第一次见面时便诞生了。
如果说宴光的爱是最珍贵的宝物。
那么奥古斯丁·尤斯图斯,最害怕与讨厌战争的尤斯图斯,在这场战斗中也会拼命地想要获胜、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为了得到那样东西,遍体鳞伤也要撑到最后。
因为。
他想得到爱她的资格,他也想得到她的爱。
宴光金色的眼瞳慢慢收缩了,她一动不动地望着青年。
“真是、放肆。”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喜悦,万华殿,听到了有人向她告白后,她如此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最清楚不过了!”奥古斯丁难得提高了声音,他直直盯着宴光,手臂,肩膀都不住地颤动着,雨水顺着他露在外面的胸肌沟壑滚入小腹,布料全部湿哒哒透明地贴在身上。
极其性感的金发青年,在无数臂环腿链首饰的簇拥下,显得更为闪亮。
“唯有这种事情是不能错认!不能撒谎的吧?虽然我是很差劲的家伙,但也不至于连真实的心意都认不清啊!”
“你喜欢孤什么呢?”
“全部!”
奥古斯丁耳垂上金色的华丽圆环抖动着,他下意识想要举例,又下意识否决了,在尤斯图斯的代理家主看来——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喜欢她的全部吗?”
“在我看来、对我来说”
“你让我无比怜爱,无比仰慕,从头到尾都、美得要命了”
宴光又眨了一下眼。
她若有所思地问:“所以尤斯图斯,想和孤联婚?”
“这和尤斯图斯没有关系。”奥古斯丁立刻否认了这一猜测,他像是肯定了什么似的,坚定又颤抖地说:“这是我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男人产生的心思我不会给你施加任何的压力”
宴光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她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
“我太想靠近你了。”奥古斯丁说,他的声音很轻,“你无时无刻都,深深吸引着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难说清楚。
以后打算怎么做,也没有计划。
只是,在看见她时,笨拙又滚烫的心意就难以克制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停留了。
哪怕会被讨厌也忍不住说出了口,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宴光又眨了眨眼睛。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上扬,到最后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她竟然在笑,那个笑容太过纯粹,竟然不含轻蔑和傲慢,只是为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单纯的心情在感叹。
“你的胆量这不是比传言中好很多吗?”
奥古斯丁的脑子顿时空白了。
因为宴光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喉结,顺着男性精致的线条,她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庞。
距离拉近,她的嘴唇离他只有一点点空气格挡。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傲慢又尊贵的女王,微笑着打量她的猎物。
“不过你也该清楚,孤没有恋爱的心情,不会给你回应吧?”
“我很清楚。”奥古斯丁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他又说:“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他清楚这位女性的不可动摇,她的决意支撑她走到如今,在没有登上最高的位置之前,宴光对情爱升不起任何兴趣。
甚至,在登上那个位置之后,她也未必有兴趣。
权力、力量、地位这才是她真心所爱的事物。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一早便知道了,自己是这位恶女的裙下臣不是吗?
宴光又笑了一下。
“厉害。”
她不明不白地、意味不清地赞叹道:“你某种意义上,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