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感,又是何等的胸襟!
剑铭这样想着,忽有自惭形秽之感,在那至美的灵魂之前,平日自视甚高的优越感,一齐化为乌有,觉得紧紧并坐的她,对他是一种威胁。
“你在想什么?”慧娟挪一挪身体,跟剑铭挤得更紧。
“我在想,我真不配送你那个戒指。”
慧娟慢慢地笑了,如百合初放,异常甜蜜:“那我买一个送你,怎么样?”
她的娇憨的笑容,她的发香,她的一泓春水样的大眼和火样的红唇,使剑铭完完全全意识到,她终还是个女人,一个正需要异性的爱的女人!于是,片刻之前所得自她的威胁,倏然消失。
“不过我现在‘失业’了。”慧娟又说,“我也没有钱,龙声要给我,我不要。”
“那你以后怎么办?”剑铭偎依在慧娟肩头,轻轻地问。
“你看呢?”
“还是上酒家?”
“只要你狠得下这个心。”
欢乐的纵笑盖没潺潺的雨声,热烈的拥抱驱走袭人的寒气。从模糊的车窗向外望去,一架民航飞机隐约可见,然后渐渐清晰,又渐渐远去。汽车在雨中疾驰,飞机消失在茫茫天际,各自找寻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