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形的纸张,大喜,“成了!”
赵含章也笑眯了眼,“是成了,这说明我们的方法没有错。”
傅庭涵伸手摸了摸纸张后道:“就是太粗了,还可以改进一下工艺。”
但这个就要容易多了,万事开头难,他们已经做出了第一张纸,接下来便是在各种步骤上改进,有了方向,出错的概率就要小很多。
赵含章直接下令,“作坊里的所有人都有赏,从明天开始,大量制纸。”
众人齐声应下。
赵含章叫来管事,吩咐道:“该添置原料的添置原料,该继续研究的继续研究,只要能做出更好的纸,首功者不吝赏赐,所有参与的人我也都有赏。”
管事高兴的应下。
赵含章就问起他的计划安排来。
管事就说了一些,赵含章微微皱眉,虽然听着没什么问题,但这计划也太保守了。
赵含章要做造纸坊,那不仅要给县衙造纸,她还想往外卖,还想建印书局呢,管事就计划这么点儿材料和坑位,产量能有多少?
纸张的产量要是不能上来,她白养这么多人在这里?
还不如直接去买纸张呢。
赵含章直接道:“多准备一些材料,将其分批浸泡处理,不是早让你准备大的纸浆池了吗?我的要求不高,每天纸张的产量上一千就行。”
管事张大了嘴巴,这一千张纸都是大纸,是要切割的,到时候可就大几千了。
但赵含章还嫌少呢,她道:“等你们熟练了,要改进工具的,我记得可以在篾席上加竹帘,做成帘床,用工具抄造,一次便能出成千上万张纸。”
她道:“适应期我给你们三个月,够了吧?”
管事心情忐忑,不太自信的应了一声。
傅庭涵在一旁看着,等她吩咐完了才道:“先下去吧,带着大家把今天的工序复盘一次,明天分工来做,等手熟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管事如蒙大赦,连声应下。
等管事走了,傅庭涵才道:“我先试一下帘床要怎么做,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只是我手上能用的人少,这个管事显然不适合造纸坊。”
傅庭涵也点头,“需要一个胆大心细又计划周密的人来接手。”
只是,谁合适呢?
好面子
赵含章把自己目前能信得过人扒拉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
主要是,她能用的几个人都被用上了,手上无人啊。
所以还是缺人。
“《千字文》和《三字经》我都默好了,”赵含章问道:“你的数学教义……”
傅庭涵道:“第一册 也写得差不多了,按照你说的,写的最基本的,让他们先学阿拉伯数字吧。”
赵含章头疼,“那要怎么和他们解释阿拉伯数字呢?”
“为什么要解释?”傅庭涵理直气壮的道:“直接教就是了,这就是名词替换,一就是这么写的,这个需要解释吗?”
赵含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他抱拳,“傅教授,你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傅庭涵眼中满是笑意,伸手将她的拳头按下,“不必太客气。”
“那你快写,等写完了我们一起去教他们。”
傅庭涵挑眉,“你也要去教他们吗?”
这的确是他们的老职业了,虽然教的学生不一样,但都是老师。
赵含章道:“总要他们见一见我,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才。”
将来才好把他们用在各处啊。
“教材呢,是要抄写,还是印刷?”
赵含章叹气,“我已经让汲渊去洛阳一带找会雕版印刷的工匠了,只是还没确定可以找到,所以教学的话,就抄黑板吧。”
教材之类的,以后再说,让学生们自己手抄。
建国初期,也不是所有扫盲班的学生都能够人手一本教材的。
俩人商量了半天,发现这里还是暂时只能用这个管事。
看过造纸坊里的运作,点了点头,便带着傅庭涵回城。
而将客人留在园子里住了一晚上的赵铭刚坐在下用早食,管家前来禀报,“有几位客人对铁锅和昨日吃到的各种豆制品都甚有兴趣,尤其是蜀地来的诸传郎君,他已经问明了方子,今儿一早便先告辞离开,看方向是往县城去了。”
赵铭点了点头,挥手道:“不必再报了,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成不成看天意。”
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是不成,说明赵含章的运气不好。
赵铭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食,管家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郎君,园子里的客人们问今天的安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