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说,朕的命是借了旁人的?”魏西溏问:“借了谁的?”
相卿垂眸,道:“臣在招摇山时,有师尊一人,如今他早已仙逝。”
魏西溏震惊:“难不成朕是借了你师尊的命?”
“此事与陛下无关,”相卿道:“不过是臣执意如此,陛下不必介怀。”
魏西溏愈发觉得头疼的紧,不必介怀?若是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她现在用的就是人家的命,如何不介怀?
她想了想,又问:“刚刚你说特别之人,何谓特别之人?”
“比如师尊那般的人,”相卿应道:“不是随便一人都可以。”
魏西溏倒是一笑,“原来如此,这样说的话,若朕哪日若是死了,便再也活不了?”
相卿看着她,半响才道:“臣若在,便不会让陛下有受半分苦。”
魏西溏原本念着付铮的想法,因为他的话压了下去,抬头看他一眼,道:“那朕如今经常觉得头疼,这些不是朕的受的苦?”
相卿闻言,“陛下从未对臣提过此话,陛下不说,臣如何知晓陛下受了苦?”
“那现在你知道了,又当如何?”魏西溏歪着头看他,“你能让朕不觉得疼?”
“陛下觉得疼,想必是借用他人身体的不适。磨合越久,这种不适便会愈发明显,”相卿应道:“若陛下恩准,臣自有法子除陛下身体之痛。”
魏西溏还是盯着他看,半响,她突然又站起来:“相卿。”
“臣在!”
“若朕没说错的话,你在梦中所见之人,并非是朕如今的样貌,而是朕在大豫之时的模样,是也不是?”
相卿低着头,陷入一阵沉默。
魏西溏追问:“是,还是不是?”
相卿长出一口气,才道:“是!”
魏西溏笑,缓缓朝着他走过去,“那么,其实你爱慕之人,并非是朕,而是曾经大豫的女帝,是不是?”
“……”相卿顿了顿,才道:“是。”
“如此,你守在朕的身边,朕如今又并非是你爱慕之人的仰慕,那么你有何目的?”
相卿抬头,一张神仙一样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白的没有血色,却不似他生病之时的惨白,“臣……”
“如何?”魏西溏依旧盯着他,半响,她不等相卿回答,却突然“哧”一下笑了出来,“罢了正如你所说,朕信不信,你都助朕问鼎登基,如今问这些,倒是没了意义。”
说完,她对相卿一笑,道:“相卿,今日之事朕不想有第三人知道,你可知朕的意思?”
“臣明白,臣与陛下,乃同命之人,岂会外泄如此隐秘之事?”相卿恭敬的应道:“陛下大可放心,此事只有臣一人知晓,如今陛下发问,臣才全盘托出。”
魏西溏点头:“如此甚好。朕便放心了,不过,朕一直觉得头疼之事,只怕还要相卿多劳神探查清楚才是,否则,朕怕朕也落个英年早逝了。”
“臣遵旨,陛下稍安,臣回府之后便会替陛下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