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统本就嘴笨,被他说的干瞪眼,“下官何时冤枉了青楼女子?下官不过略作推断。”
魏西溏撑着头,看了眼下面的两人,不耐烦道:“都闭嘴。相卿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金州全查,青楼之地重点去朝。”她看了季统一眼,突然道:“季统,你叫旁人去青楼那里查,你这年纪正好若是去了,外面的人不定怎么说闲话了。”
季统:“……”无言以对,却又有些高兴,“臣谢陛下体恤,臣遵旨。”
相卿略想了想,便问:“为何季将军去便会有人说闲话?”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季统,道:“莫非季将军有难言之隐,叫人知道会闲话?”
季统:“你——”
魏西溏有点傻眼,一拍桌子:“够了够了!你们怎么回事?就不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事?非要朕对你们发火才行?”
然后她看了眼相卿,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突然问:“相卿。”
“臣在。”
“朕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相卿看她:“陛下请讲。”
魏西溏清了清嗓子,然后她一脸好奇的问:“不知左相大人今年贵庚?”
季统也立刻好奇的看向相卿,他还是小孩的时候,这人就出现在金州,且以周游列国世外高人之姿展示众人,如今,他都到了适婚之龄,这左相大人究竟多大年纪?
相卿抬眸看了魏西溏一眼,道:“回陛下,臣正值适婚之龄。”
魏西溏:“……”
季统:“……”
魏西溏又不好深问,只得“唔”了一声,“如此,不知左相大人可中意金州谁家女子。左相乃朝中重臣,若是中意哪家女子,朕可替左相赐婚。”
相卿淡淡一笑,道:“臣中意之人,只怕陛下赐不了婚。”
魏西溏挑眉,“左相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朕就做了件好事呢。”
相卿依旧淡笑,“臣曾在梦中见过一人,貌可倾国艳惊天下,只可惜臣尚未找到之时,她便香消玉损。”
魏西溏笑:“此女究竟是左相梦中之人,还是确有其人?朕倒是糊涂了。”
“是臣梦中之人,却也确有其人。”相卿抬眸,仰头看着她道:“陛下如何赐婚?”
季统听不下去了,直接道:“这无人之媒,叫陛下如何赐婚?左相大人倒是难为陛下了。”
魏西溏笑道:“季统这话说的是,还真难为了朕。”她不无惆怅道:“说起来朕三番替诸位爱卿考虑,偏你们一个个的推诿不让,弄的朕一片好心,叫你们看犹如恶意。”
季统一听是说他的,急忙上前跪下道:“陛下息怒,臣并无此意,不过是臣心不在此,男儿当以家国为重。”
相卿垂眸,扫了他一眼,道:“求而不得,忍而不发,念而不忘,贪而不厌,你倒也是个人才。”
季统抬头看他一眼,不敢跟他顶话,只低头不语。
“起来吧,朕不过是发个感慨,你跪什么?又没犯什么不得了的错。”魏西溏站起来,道:“好了,既然那些毒蛇的事有了眉目,那你们便解决到底吧,朕今日得闲,正好也出去转转。”
于是,季统和相卿便齐声道:“臣护送陛下……”
魏西溏对他们一笑,道:“不必,无鸣自会陪着朕去,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若是让御史瞧见,不定还要参朕一本,说朕拦了你们做事。”
季统应道:“臣遵旨。”
相卿只得道:“臣等陪陛下出宫。”
付铮身体日渐好转,如今已经拿剑练上一番,魏西溏正好再去,免得到时候叫他拿了不关心的把柄。
☆、 成双
付铮好了,耳清目明手脚便利,那剑耍的是虎虎生威,这样要还没解毒,那世上没几个人身体是好的。
他在那边练剑,魏西溏站在远处看,等他一套剑练完了魏西溏才转出去:“看你这套剑练下来,身体定是无碍了。”
付铮扭头,看到她走过来,伸手把剑放下,迎了过去:“臣叩见陛下。”
魏西溏看他一眼,“起来吧,在外面,不必行大礼。好些了?”
“谢陛下关心,臣好些了。”付铮让她看自己脖子,“不过留了疤,陛下不嫌弃就好。”
魏西溏瞪眼:“朕有何好嫌弃的?荒唐。”
付铮看她一眼,“自然有嫌弃的地方。”
魏西溏窒了窒,才道:“叫你满脑子胡思乱想。”
付铮一脸诧异,“陛下,臣何时胡思乱想了?”
魏西溏瞅他一眼,没话说了,转身要走,他急忙把人给拉回来:“陛下息怒,臣失言。”
“还想不起来那日之事?”魏西溏问。
付铮摇摇头,“实在模糊,不大容易想起。”
“这倒是叫朕不知如何是好了。”魏西溏道:“相卿和季统发现了一只蛇箱,不过那个什么女子倒是不知所踪。便等着他们二人找出那女子吧。你也是,这么大个人,怎这般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