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之前她昏倒之前好似是听见了景慧帝说的话——既然能够把李吉辅那位大太监总管玩儿死,那么肯定是知道了冯婉的真实身份了。
不过仔细想想,好似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很不一样——根本不像是对一个炮灰女配该有的态度。
如果说那个时候是已经有什么所谓的预知梦的指引,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想到这个,冯婉就感觉,脑子里瞬间显示出来一行大字“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冯婉看着固执地坐在她的床边对着她傻笑的宣袚,叹了口气,直接问道:“你知道了?”
宣袚一愣,继而很快明白过来她在问什么。
“嗯。”他倒是也十分痛快地承认了。
不过他很快又道:“婉儿你放心罢。不管你是谁家的女儿,我都要娶你做正妃——父皇已经答应了,你只管等着吉日到了嫁给我便是。你自小不在凤家长大,凤家的所有罪孽,与你无关。”
等等,什么就所有罪孽了?
见冯婉一脸疑惑,宣袚笑得愈发开心:
“傻丫头,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父皇已经下了旨意,要抄凤家的家了。”
冯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宣袚道:“就是昨日夜里下的旨意。今儿父皇的人都已经去凤家了。”
冯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昏了多久?”
“你啊,都睡了一天一夜,可真是吓死我了。”宣袚还在那里试图告白,冯婉却没有心思听了。
怎么剧情又完全不一样了,这种神展开,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重要的是,项锐他们怎么样了?
要怎样才能跟他们重新取得联系呢?
冯婉大脑飞快运转,试图想个法子重新分析一番,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一阵熟悉的头痛,然后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v]
再次在熟悉的床榻上醒来的时候,冯婉已经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了。
见到床边儿终于没有了宣袚的身影,她居然有种忽然松了口气的感觉——只要他不在跟前儿盯着,那就有机会脱身,毕竟这还是在宫里头,他也还不是皇帝。
应该,还不是吧?
冯婉在床上躺了片刻,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便就慢慢试着起身。
果然,比起之前那种软绵绵浑身无力的模样,现在她总算是能够勉强坐起身来了。
这是个不小的进步。
若是真的跟上辈子一样,变成了病美人那挂的,那恐怕就又得等死了——等等,她为什么要用又?
冯婉心中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种忽然晕倒的桥段十分熟悉——简直跟上辈子她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毫无征兆地就昏倒了。
还一连晕倒了几次。
跟着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不到半年,就死在了冷宫里——什么绝症都没有这么快的。
不会吧?
要真的是这样,那她不是危险了?
上辈子那剧情实在是太过于印象深刻了些,顿时让冯婉警觉起来。
不过就算如此,也得想脱身了再说——这辈子她好歹还是自由之身,只要出了这皇宫,广阔天地,任她翱翔,说不准就能遇到什么名医救命呢。
那样就还有希望。
冯婉想的十分明白,不过要做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现在她可是被宣袚给囚禁起来了——作为全书的男主,他若是想要针对她,她可能还真的有点儿棘手。
这人经常不按牌理出牌不说,还时不时冒出什么可怕的技能来——比如之前他拿着尚方宝剑给那位李公公来了一个透心凉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恶鬼转世。
就冲着那一剑,任谁都没有办法把他跟之前那个没有用的漂亮废物联系起来——这劲头上阵杀敌都可以了,谁还敢说他是个软蛋怂包,简直可怕。
而且,抛开这些不说,冯婉好歹是跟他做了十年夫妻。对他的心理还是把握得很明白的——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要别人得到。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梦境之中,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但是从昏迷之前的只言片语来看,他显然已经把她冯婉看成了他的所有物——那一口一个“元后”什么的,真是让人听了就牙疼。
上辈子正经做他元后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在意过,这辈子基本已经确定没有这个可能了,他倒是很上心起来,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可能越是因着她从始至终都对他不假辞色,让他愈发放不下,非得得到不可吧。
那么,若是没有意外,他肯定会想法子将她藏好,关起来,不会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