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软,但是料子却是上好的,很多人不要说见到了,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冯婉跟冯大娘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二房那位嫡女凤芙兴奋的声音:“哎呀,老太太这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我们竟然连见都没有见过。”
“芙丫头真是会哄我老太婆开心。你们来说说看,谁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凤家老太太显然被凤芙拍得很高兴,不知道是一时间没察觉,还是刻意为之,居然竟直接问冯婉和冯大娘道:
“冯夫人同婉姐儿也来看看,可认得这衣裳料子是什么?”
当然冯婉是知道这东西来历的,衣料首饰的鉴赏也是上辈子皇后培训课程的一种,还是非常重要的一种。这种程度她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历,可是偏偏她不想说。
冯大娘才被那小丫头子笑话,心情有些低落,故此没有细看,只胆怯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冯婉身边儿,生怕给她丢人。
冯婉却只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边儿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一边儿还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其他人打量她。
凤家老太太试探不成,立刻就转移了话题,加上有凤家三太太打圆场,很快这个话题就揭过去了。
冯婉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不管是有意试探还是无意冒犯,这些事儿她都懒得管。
她来凤家的目的非常明确,对于凤家的兴衰她半点儿兴趣都没有,还是尽早多收集点儿信息,然后拿钱走人的好。
今天这家宴排场不小。
除了凤家老太太,三房的太太们,并姨太太、嫡女、庶女们,还有个上首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要请谁来。
不过光是凤家本家的这三房女眷,就已经坐满了一张大桌子,并五六张小桌子,可见凤家实在是人丁兴旺。
就是可惜,一个成器的都没有。
之前在城外,已经见到了两房的老爷太太,庶子嫡子们。姑娘们虽然也去了,但是都把脸蒙的严严实实地,站在队伍里,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故此这家宴,也就是存着个正式引荐认识的意思。
凤家老太太一个个地介绍,当然,嫡女是专门介绍的,庶女是打包的。比如:“这是二房的芙丫头。旁边儿那三个是她几个妹妹。”
再如:“这是三房的滟丫头,旁边儿那两个是她两个妹妹。”
这就表示除了二房的凤芙和三房的凤滟,其他几个都是庶女,可能名字都得自己问。
凤家极其重视嫡庶,两房太太都是跟世家大族联姻,学的都是些管家之道,故此管辖几个丈夫的房里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故此不管是生育了庶子还是庶女的姨娘们,都挺老实,像是这种家宴,她们要么站在旁边儿服侍,或者按照主母的吩咐的远远的,话都不敢多说。
庶子庶女们也很低调。
前辈子冯婉见过那几个庶子,到了最后也没有听说有谁起来,可见都是养废了的。
至于庶女们,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随时见到了都是一个样子——半垂着头,规规矩矩,实在是非常合格的联姻工具人。基本上五个庶女都是这样。
至于二房的凤芙和三房的凤滟也跟前世一个样,一个笑里藏刀,光是想着算计自家姐妹好让自己上位,一个脾气耿直,但脑子不太好使,经常冲在前面给人当刀子使还不自知。
也算是个“久别重逢”了。
从冯婉一进来,这两个堂妹就盯着她看,至于凤妧倒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十分乖巧,让人以为她是不是变了个人,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咆哮小公主了。
冯婉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就有了准备,果然,凤家老太太刚刚介绍完,事儿就找上来了。
见冯婉一脸冷漠,并没有社交的打算,那三房的嫡女凤滟便不高兴了。
她直接道:“怎么冯姑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不出来冯姑娘这架子倒是挺大,是觉得我们姐妹不配与您为伍么?”
冯婉平静道:“三姑娘言重了,我自小性格便是如此,不擅与人交往。若是三姑娘介意,以后可以少同我说话。”
凤滟气得倒仰,但是她段位还比不上凤妧——毕竟她规矩学得还是不错的,那么丢脸的大喊大叫的事儿她也做不出来,这样走刁蛮路线的杀伤力就少了很多。
所以居然拿冯婉这么不给面子的“直白”没有办法,只能气得自己在哪儿跟个河豚一样,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着她铩羽而归,那位二房嫡女凤芙便就娇笑道:“哎呀三妹妹,你怎能这样说话,冯姑娘远来是客,虽然出身乡野之间,但极重规矩,可不能对她这般随意。”
她顿了顿,又一脸愁苦道:“若是不然,就要跟我们房里的小丫头露儿一样,被送到三婶儿那儿去打一顿发卖出去了呢。”
“什么打一顿发卖?”凤家老太太听到这个,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凤芙暗自得意,假意踌躇了一番正要“万般为难”地说出真相,却不料凤家三太太主动开了口,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