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战了吗？”

容栩没有正面回答：“一切皆有定数。”

如果夙九渊安分些，他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魔修不太过分，两界自然相安无事。

终归是他想的太简单，低估了夙九渊的执念。

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解决，永绝后患。

林瑆咬唇：“所以……大家是为了保护我？”

“不仅仅是你。”容栩道：“夙九渊针对的本就是我，你被牵连已属无辜，除此之外，他纵容魔修大肆毁坏村庄残杀人类，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林瑆紧张的抓住容栩的手：“可这些不是师尊的错。”

“这些年师尊一直苦修，是不是因为……内疚？”

内疚他舍弃了一部分魂魄，内疚那些魂魄吸收煞气修成人形，更内疚他无法控制夙九渊，那些被夙九渊祸害的百姓，会在师尊心底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容栩垂眸：“你都知道了。”

“嗯。”林瑆点头：“虽然他也算是您，但给我的感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我无法把他当做您，他有自己的性格、思想，他做的所有事都跟您没有关系，不是您的错。”

“如果要赎罪，也该是他来赎。”

容栩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当时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

“瑆瑆。”容栩看着林瑆的眼睛，那里面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从前以为，有些事非人力可改。”

“直到你出现。”

“我出生于一个安静平和的小城，父亲是城主，母亲出身书香门第，二人虽是家族联姻，但后琴瑟和鸣，算是一段佳话。”

他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这些事是长大后师父告诉他的，脑海中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树底下的秋千，还有一根光滑的拐杖。

祖母的拐杖。

他不记得祖母的模样，那根拐杖却越来越清晰。

“三岁那年，有人把整个城池冰封起来，一千二百三十人，除了我无一逃脱。”

当时容栩之所以没被冰封住，是因为他已经觉醒了冰灵根，过高的天赋让他求得一条生路，之后被师父捡走。

“我曾窥探多次天机，或许，我当初应该留在虚空之遗。”

这样就不会再发生后来的事，是他太过贪心，想改变既定的结局。

“不要想了。”林瑆问：“师尊，你从一出生就长的这么好看吗？”

容栩愣住，蓦然翘起嘴角，刮了一下林瑆的鼻子。

林瑆满脸认真：“师尊小时候肯定非常可爱，比阿宝还可爱。”

光想想就萌化了。

“我见过阿宝小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抱着我不肯撒手，师尊小时候会不会也抱着人撒娇？”

说实话，他非常想看容栩撒娇。

林瑆的眼睛亮得出奇，里面一闪一闪的，很容易猜到在想什么。

“想看我撒娇？”

林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容栩笑道：“看来今晚不用睡觉了。”

……

第二日林瑆睁开眼睛的时候，容栩已经离开，身边被褥是凉的，可能他睡着后不久，师尊就下山了。

身上有些酸软，自从被夙九渊掳走，他跟师尊很久没有双修了，不太适应。

林瑆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刚套上里衣，裤子还没穿，林琋风风火火从外面踹门进来。

“阿姐！”

林瑆吓了一跳，急忙用被子捂住，他还光着呢！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林琋皱眉：“什么味道？”

林瑆脸色乍红，捏紧了手指，昨晚上……嗯，味道肯定不会特别好闻。

“点香了，这是什么香料？”

林琋盯着香炉里袅袅而起的烟雾，凑上去闻了一下：“好香啊，像是桃花。”

“不知道，师尊点的。”林瑆继续往被子里躲。

“仙尊？”林琋小跑到床前，见她弟弟缩在床脚，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不是吧，你们这个节骨眼上还双修？”

林琋眼神下移，看到了林瑆身上没来得及清理的红色痕迹。

“阿姐！”林瑆努力去遮，但衣服领子有点大，根本遮不住。

林瑆索性放弃，师尊总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各种各样的，上次还照着他的后颈来了一下，不许他祛除，牙印过去好几天才慢慢淡化。

不是很疼，但衣服摩擦到会有感觉，每次都让他脸红心跳。

林琋无语了：“我就说你这个时辰怎么还没起床。”

“仙尊……挺猛的哈。”

林瑆装傻：“这个，呃，我也不知道。”

【比花臂老师还猛！】

“花臂老师是谁？”林琋紧跟着问。

林瑆：“呃……”

“我说话了吗？”

他刚才没有出声啊！

林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