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所谓理直气壮,柳憕被王扬当场揭破,理有些不直,气也自然就没有那么壮了。不过他还是强撑道:
“你站住!你你——”
王扬利落一挥手:
“放心,到时候我帮你给亲友带话,就说柳憕失身于群蛮,不堪受辱,故自裁以谢家门!”
柳憕差点喷血,王扬也不管柳憕如何,转身便走。
下一秒,柳憕整个人几乎是扑跌出去,抓着王扬的衣角,放声大哭:“别丢下我啊——”
“那个其实我刚才不是哭,只是太久没见自已人,所以一时间有些激动其实我也没有要揭穿你的意思,咱们是一起的,我就是吓你一下”
柳憕边给王扬倒茶边找补。
见王扬冷着脸不说话,便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瞪着眼睛道:“你可要小心!那个蛮子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
王扬不语,取过竹简翻看。
柳憕在一边讨好似的汇报自已搜集的情报:
“你别看少鲰耶住在九头帐,其实他也不能完全做主。他父亲阁牢也就是鲰耶,卧病在床十几年,族中事务都由左右哈耶掌握。哈耶就是长老,相当于副头领。少鲰耶勒罗罗两年前才被允许任事,不过虽然住进了九头帐,但也只是名义上的,有什么事还得跟左右哈耶商量着来。说是商量,但他很听那两个哈耶的话,所以说到底,还是那两个人做主。你与其跟少蛮子谈,不如跟左右哈耶谈,但你没拿绸缎,你可怎么谈啊!蛮子贪得很,一旦咬住人,没有真金白银,不可能松口的”
柳憕哀声叹气。
王扬听了一会儿,见柳憕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便打断道:
“我问你,你跟勒玛什么关系?”
“谁????”柳憕大惊。
“咋的,睡完不认账啊?”
柳憕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羞怒交加道:
“你,你身为郡学学子,怎么辞如此粗鄙?!”
王扬才试了一句,见柳憕反应,便已心下了然,摆手道:
“哦,那我说错了,我重说:莫非柳兄曾效于飞之乐,今萌分袂之念?”
“我跟你拼了!!!”
柳憕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扑上来捶王扬。
王扬作势起身:
“行,那我回去就说我救援不及,你已经自裁了,我会亲笔为你撰写祭文,哀哉尚飨。”
“我错了。”
柳憕光速站定请罪,神情真挚,变脸之快,堪比川剧。
王扬皱眉:“知道错了?”
柳憕委曲求全,点了点头。
王扬冷声道:“能好好说话不?”
柳憕忍气吞声,再次点头。
王扬表情严肃:
“我问你答,一句不实,自裁法办!”
柳憕唯唯而应,心中道:你狗日的等我出去的。
“你先说,和勒玛于飞之乐,有没有?”王扬问。
柳憕羞愧道:“有。”
“除勒玛外,还于飞了几个?”
柳憕羞愧欲死:“八个。”
王扬:Σ(°△°|||)
柳憕急道:“长久的只有四个,我是被迫的!”
王扬为柳憕哀悼了三秒钟,然后故作认真道:
“你这小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嘛,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在这儿继续做汶阳蛮的快婿得了,全当是怀柔远夷,为国尽忠了。”
柳憕崩溃,一把攥住王扬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不行了!我是真的熬不住了!真的!再待下去我会死,真的会死!!你一定带我回去啊!!!”
“你回去了她们怎么办?”
柳憕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顿时僵住,神色变了几变,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颓然松手,哑着声音,喃喃说:“我不知道”
“那我换种问法,你是想自已回去?还是想带她们一起回去?”
柳憕垂着眼睑,黯然道:
“她们是不会跟我回去的。就算她们肯”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是河东柳氏子,根本不可能娶一个小部族的蛮女为妻。要是做妾的话,其他人还好说一些,可勒玛是鲰耶之女,怎么可能给我做妾”
柳憕红着眼眶,神色绝望。
王扬不咸不淡道:“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