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票是下午两点的,我约了闫喆十二点在机场碰头,小山开车来送我,很意外地,我打红姐的电话没打通。
我问小山,“你知道红姐去哪里了吗?”
“哦,”小山的眼神有些闪烁,“昨晚她工作挺迟的,估计睡懒觉吧。”
我没多想,时间差不多了,来不及等她了,我们只能先出发。
车厢摇摇晃晃,我的头逐渐变得昏沉,扭头望小昱,他早已睡了过去,我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脑袋太重了,重到完全没法思考,我逐渐失去意识。
醒过来后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旧仓库里,被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而小昱被扔在一旁的草堆里,还没有苏醒。
隐隐我听见红姐的哭叫,还有好几个男人粗俗的狞笑,我睁大眼睛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终于看清前方坐在暗处的楚安和,他旁边站着小山。
“醒了?”楚安和的脸隐在黑影中,看不真切,“欢颜,你好大胆子,敢跟我玩仙人跳。”
我愤怒地盯着小山,他不敢看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讷讷,“对不起,欢姐,你说了让我跟着你干,可现在你要出国了,我没钱赚了,又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只能换老板了。”
“你把红姐怎么了?”我转头怒声问楚安和。
“没事,让她换个地方上班而已。”楚安和语气很轻松,我却脊骨发寒,“待会你也是一样的待遇。”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会被抓起来判刑的!”
“哎哟!我好怕哟!”他呵呵笑了,“你放心,我把你们一个个折磨完,就灭口,不给你们抓我的机会,啊?”
“你疯了吗?”我是真的有点怕了,“我朋友现在一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他肯定会报警的!”
“嗯,”他点点头,“等警察找到这里的时候,你和你儿子还有你的爱人,可能都臭了呢。”
“我爱人?”我不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看看表,“别急,他已经快到了。”
仓库的门应声而开,有两个男人架着齐政赫走了进来,他同样也被五花大绑,眼睛还带着眼罩。
我忍不住叫出声,“齐政赫!”
他听见我的声音明显变得很激动,“欢颜!”
“啧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我都要感动得哭了。”楚安和阴阳怪气地鼓掌,示意手下拿掉齐政赫的眼罩,“来,让你们再好好认认对方的样子,待会在黄泉路上别认错了人。”
他被人押着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样?”他很急切地问。
“我没事。”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他软着声哄我。
“来来来,把他押过来,”楚安和示意手下,齐政赫被拖拽到他面前,楚安和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窝,他吭哧一声跪了下去,“你自己都小命难保!你拿什么救这个贱人!”
齐政赫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被两个壮汉押着,手又被反绑,只得屈辱地单膝跪地。
“楚总,你这次太不入流了,绑女人和小孩,算什么本事!”他扬起头,依旧一脸桀骜。
“哦不一样不一样,”楚安和夸张地摇着手指,“这可是你齐政赫的女人和小孩啊,那简直比尚方宝剑还有用好吗?不然你会乖乖跟我来这里?”
“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放她们走。”
“冲你来?我当然得冲你来!我破产了!都是你的女人干得好事!”楚安和面色狰狞起来,他啪地一巴掌打在齐政赫脸上,齐政赫的脸立刻肿了,嘴角泌出一丝鲜血,他眼角透出一丝狠意,但又很快散去,低声下气地垂头认错,“我带她向你赔罪,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你补得了吗?那是我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心血啊!”楚安和愈发癫狂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齐氏也被这女的祸害得差不多了,你拿什么补我?你他妈找得这是什么蛇蝎女人,啊?!”他又狠狠一脚踹在齐政赫的肚子上,齐政赫躲也不躲,被踹得向后翻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很狂吗?起来和我对打啊!”楚安和上前一脚将齐政赫的手踩在脚下狠狠碾压,“唔嗯——”齐政赫压抑地痛哼了出来,整张脸都剧烈地扭曲,我分明听见了手骨被踩断的脆裂声,“不要——”我的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齐政赫——”
“心疼了是吗?”楚安和向后理了理因动作太大而凌乱的发,对我露出狰狞的面庞,“我就说吧,只要把你握在手上,他就卑微的像条狗,像条狗!像条狗!像条狗!”他捡起地上胳膊粗的木棍,狠狠棒打蜷缩在地的齐政赫,木棍和肉身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仿佛重击在我的心上,我泪眼模糊,“求你了……求你别打了……”
“别打?行啊!”楚安和瞠着通红的双目望着我,“我成全你啊,你到后面去,跟你的红姐一起去伺候我的兄弟们,把他们伺候爽了,我就放了你的齐政赫,怎么样?”
“不!”齐政赫艰难地爬起来主动跪在楚安和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