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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天场面乱哄哄的,门闩也丢了。”

裴缜环视正间房,除了门,唯一能进来的地方就是背面的两扇窗子了,“当夜下雨,这两扇窗子想必也是关着的。”

“可不,闩的好好的,到今天我们也没动过。”

沈浊震惊道:“假如门当晚是闩上的,窗子也封闭严实,岂不是说江秉烛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房间被杀,吴良真——”

沈浊到底跟裴缜办过几回案子,没当着外人的面乱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裴缜向王掌柜告辞,走到楼下时,去看了一眼吴良的住处,房门果真如他所言,一动就嘎吱嘎吱响,在静夜里听来想必十分刺耳。

“对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裴缜突然回身,“江秉烛的两个徒弟和其妻现下在何处,王掌柜知道吗?”

“因案子尚未彻底完结,窦县令不准相关人等出城,葛亮和薛敬武在城西落了脚,没事就到春波桥下干老本行。至于江家娘子,官爷难道没听说?”

裴缜不禁道:“听说什么?”

“哼!”王掌柜的两只大鼻孔里喷出两团混浊白气来,“江秉烛的七七四十九日祭还没烧完,江家娘子就改嫁了。”

“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改嫁谁去?”沈浊插言。

“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父母官,窦献忠窦县令。”

百戏篇(其七)鱼龙曼延

江家娘子改嫁得异常风光,窦献忠用八人抬的轿子去迎娶她,吹吹打打惊动了半个蓝玉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庆贺,光酒宴就摆了三十桌。喜饼堆成小山,街上的孩子人手一个。

自此江家娘子梅七巧摇身一变,成了县令夫人。

若问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说法不尽相同。县衙的差役说头一次升堂两人就看对眼了,梅七巧生的妩媚妖娆,颇有几副哄男人的手腕,公堂上一面陈述哀情一边摆弄风骚,一来二去,窦献忠就陷进去了。

坊间则流传,二人原是青梅竹马,自幼两情相悦,因双方父母棒打鸳鸯,一别两散,多年后意外重逢,天雷勾动地火,旧情复燃。然而江秉烛却横在两人中间……

此说法类似街边的风流话本,站不住脚,稍微查下两人的籍贯,便知有多荒谬。

“坊间的说法尽管不足取信,有一件事他们揣测得不无道理。就是梅七巧杀夫。”沈浊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你们想啊,什么女人会在丈夫死后尸骨未寒就火急火燎地嫁人。而且房间的门明明是闩着的,她偏说没闩,她为什么撒谎?因为一旦证明房间是密闭的,房间里便只有她和江秉烛两人,这时候江秉烛死了,不是她杀的是谁杀的?”

林畔儿道:“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和尸体呆上一夜?”

“她既敢杀人,还怕哪门子的尸体。除此之外窦献忠也很可疑,处处洗清梅七巧,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将吴良问成死罪,没道理不怀疑他也参与其中。据我推测,两人绝非堂上初见,必是之前便存在交集,互相看对了眼,随即谋划,由梅七巧除掉江秉烛,接下来案子落到窦献忠手里,他拉来吴良垫背,案子一结,他和梅七巧顺理成章成了亲。”

林畔儿捧腮道:“假如江秉烛之死系他们所为,结案后为何一刻等不及地成亲,不是惹人怀疑吗?”

“傻畔儿你不懂,男女之事本就急如星火,一刻也等不及。再者,窦献忠系本县县令,谁人撼动得了?旁人纵是有所怀疑,也只有憋在心里的份罢了。”

“既然密谋,为何不筹划缜密,以至临时拉来吴良垫背?”

“傻畔儿你又不懂了,吴良正是他们谋划的一部分,你没听王掌柜说原是那梅七巧勾引在先?”沈浊越说越得意,“梅七巧诱使江秉烛与吴良发生冲突,当夜再杀掉江秉烛,玩的好一手栽赃嫁祸。”

说罢,问裴缜:“你说呢?”

裴缜摊开手掌:“你三言两语把案子结了,还叫我说什么?”

“你是说我猜错了?”

“你都说了,你是‘猜’的,还要我说什么,一切怀疑必须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没有证据,纵算凶手呼之欲出,也不能轻易定罪。”

“这还不简单,找证据去。”

“去哪找?”

沈浊想了想:“梅七巧!咱们去盘问梅七巧。”

裴缜摇摇头:“梅七巧不急,我倒是想去见见当日验尸的仵作。”

出门时正好遇上窦献忠。

“咦,几位这是去哪?今天不审案子了?”

“我们想去见见给江秉烛验尸的仵作,烦劳窦县令指个差役引路。”

“哎呀,仵作有什么好见的,他知道的全写在验尸薄上了,直接看验尸薄不就完了。”

“验尸薄自然看过,然而还是想听仵作亲口说说。”

“小马,你来给裴寺丞带路。”窦献忠指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差役说。

引到地方,小马说他有事,先回了。裴缜一行进去,向仵作说明情况。仵作也姓刘,答覆道:“死者子夜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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