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已经死了,但还活着的人总得接着活下去,所以沉默的气氛只持续片刻,言茴便提起正事。
“阿孜,还记得先前有人提到过,关于门的假说吗?”
“记得。”
“这个是真的。”
言茴拿了一条小木棍,在地上画出三个圆。
前面两个圆中,分别写上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一些了。首先,现实和游戏之间存在着一道门,这也是灾厄生物和我们进入的通道,而水就是主要载体。”
“我询问过很多玩家,他们进入游戏的契机几乎都和水有关。这点联盟也已经知道,通过这个契机,送了很多队员进来。”
“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他指了指最后那第三个圆圈。
“灾厄主宰和游戏世界之间,也存在可能着一道门。前面第一道门没什么作用,连普通灾厄都能进出,更不用说困住灾厄主宰了。所以换句话来说,这才是真正关押它们的牢房。”
这些都和她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言孜点头,补充道,“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棘手灾厄,是梦境主宰。它没有具体的轮廓,只是一团像雾一样的东西。”
“所以,这位主宰的能力一定是特殊的,所以才能够突破第二道门自由进出。”言茴在第三圈中点了点道。
“但有一点,它的实体应该还是被困在里头。而且除了梦以外,它大概也没办法随时出现。”
“阿孜,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忽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
言孜会意,垂眸低声,“灾厄世界为什么要抓人类玩家进来。”
言茴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隔着手套有些冰凉。
他压低声线,面色雪白,带了惊颤的悲悯,“那是因为第二道门需要血肉献祭,它们才能够出来……目前死了这么多的人,门已经开始松动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还有一个希望。”
言孜抬眼看向他,听见对方低哑的最后一句——
“只要是门,就可以有锁。”
“锁?”
捂着发疼的伤口,言孜懵住般愣在那里。
青年修长指尖忽然在她后脖颈处轻轻一挑,那条串着黑色吊坠的红绳便被勾了出来,落入视野中。
“这个,就是第二道门的锁。”
“但能锁住灾厄主宰的东西,就不可能不是你我轻易能用得了的,只能借助其它的办法……”
单亲必须坚强
“阿孜,东西都有天敌和相克,才能维持平衡。这些灾厄主宰,哪怕再怎么强大,也只能被束缚在一道门里。”
“等找到其它能够帮助我们用锁的工具,就可以把那扇门永远封住,大家也能重新回家!”
他说着,面上隐隐露出几分带着癫意的激动。
从言茴情况,不难猜出到底经历了多少。
和言孜和李椒两姐妹相比,他身体不好,能成功进入六组并不是因为数据达标,而是特许批准。
他对灾厄的判断能力,十分出众。
而且,脑子足够好使。
“这是锁,那……?”
言孜抿唇,捏了捏那枚黑色吊坠又重新放回衣服里。
从拿到这东西开始,暴露在外面就总觉得没安全感……
“目前,我还不清楚辅助工具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绝对存在!不然它们也不会被关这么久!”
言茴伸手将冰面上的痕迹抹平,“我们当初一行人进来,期间也陆陆续续有成员进入游戏,但到现在只剩下我了……”
“这种代价换取的信息,只知道有辅助物品有两个,分明与白日黑夜两位主宰有关。日夜如开关,只要被彻底关闭,它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原来是这样……”言孜神色沉沉,若有所思。
不管任不任务的,只要她父亲是李自然,她就也有责任参与这场生死游戏的胜负。
没思多久,外头的天色就开始暗了下来,言孜拿出定位器转了一圈。自从上次不知道被七彩鹦鹉,差点带跑到哪个旮旯角落以后。
她就研究了好一番,才让定位器和自己的木筏绑定成功。
上头的那颗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半途还微微卡顿了下,最后牢牢锁定一个方向。
言孜只看了一眼,下结论道。
“还好,不算远,现在爬回去还来得及。”
身后她老哥似乎噎了一下,而原本守到门外听到动静的丁香,难以置信地探进脑袋。
“我的天哪,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干脆在帐篷里面多歇息一晚上,难道不行吗?”
“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言孜面无表情地撑直身体站起来。
家里还有留守儿童,单亲的她必须坚强!
“这、这这这……”
丁香下意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