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没再拒绝。
大家签完字后,叶芸将手上的一堆东西交给小缚帮她送回去,也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到了老码头。
通往老码头的巷子四通八达,巷子两边不少店铺开着门,人潮熙熙攘攘。
巷子很窄,他们边走边逛,俞老板和白闻赋他们进了家渔具店。
叶芸则凭着记忆拐进了一家小店,这家店的老板做扎染手艺很好,她之前误打误撞来过一次。
和老板交流一会过后,叶芸从店铺出来,原本分散在巷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她站在店门前左顾右盼,瞧见白闻赋靠在对面的店门旁,手指间拿着根烟,默默地注视她。
叶芸提步向他走去:“他们人呢?”
“到另一边逛去了。”
“你在这等我吗?”
他觑她一眼:“没瞧见我在抽烟?”
叶芸双眼轻睖,刚欲转身。
白闻赋灭掉了手中的烟,拽住她领子前飘扬的丝巾,叶芸脖子一阵凉意,丝巾便到了他手中。他又再次递还给她,叶芸伸手去接,他捉住她的双手用丝巾绕了一道捆住,将她连人拽到身前。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眉眼间:“为什么不痛快?”
“什么意思?”
“合同签成了都不值得你笑一下,说给我听听。”
他的目光带着锐不可挡的洞察力,让她无处遁行。
白闻赋见她不说话,循序善诱道:“我比你多吃几年饭,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拿拿主意。”
叶芸双眉紧皱,良久,她的声音里带着丝沉闷:“一个处了几年的朋友,对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动了你的利益?”
“差点让我栽跟头。”
“对方什么来头?”
“有背景。”
白闻赋又问:“你手上有把柄吗?”
“有,可以让对方身败名裂,但需要一些风险。”
白闻赋淡然而笑:“我不建议你冒险跟对方撕破脸,必要的时候,利用这件事让那个人为你所用,这可比让对方身败名裂要实用一些。”
他的声音缓慢却蕴含着力道:“让人三分不为懦,拿人七寸才可搏。”
夜色浓稠如墨,又忽然被风吹散,叶芸陷入了沉思。
远处一行人寻了过来,白闻赋眼眸略抬,解开丝巾塞进叶芸手里,对她说:“你头上落了东西。”
“什么?”
“伸过来。”
她重新低下头,白闻赋倾身指节落在她的发丝间,痒痒的感受从头皮传进身体里,叶芸的脑门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心悸的感觉来回晃荡。
她出声问:“好了没?”
“嗯。”
叶芸抬起头问他:“什么东西,我看看。”
他若无其事地说:“扔了。”
叶芸狐疑地盯他一眼,听见身后的咳嗽声,转过头去才看见一众人停在路边上瞧着他们。
她略显尴尬地走回去,马建良盯着她身后的白闻赋,白闻赋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周泽阳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瞧着叶芸,叶芸莫名其妙地低声问了句:“干吗这样看我?”
周泽阳身子微倾:“你办事情挺讲究效率的,这么快都抱到一起了?”
叶芸皱眉:“什么抱到一起?”
周泽阳对着白闻赋的背影抬了抬下巴。
“我跟他抱到一起了?”
“不是吗,还是你主动靠过去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不好意思承认了?”
“”
游船不大, 里面几排椅子,叶芸最先上了船,径直走到最后一排, 落座后她便转头看着夜晚粼粼的水面。
鲁子走上船后, 杵在过道上。马建良往叶芸那走,鲁子依然堵在过道无动于衷,周泽阳一把将马建良拉到前排坐着。
直到白闻赋上了船后,鲁子才侧过身子让开过道的位置。
椅子轻微晃动, 布料不经意地摩擦,叶芸转过视线盯着身旁的男人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又将视线移到了远处。
船很快就荡漾在水面上, 让大家始料未及的是,船身晃动得厉害。
俞老板在前面喊了声:“怎么这么晃啊?”
船夫一脸淡定地转过头来:“放心, 掉不下去的。”
这话刚说完,船身又是一晃, 叶芸心惊地胡乱一抓,抓住了白闻赋的胳膊,他侧过头来瞧她,她又迅速松掉了手, 转过头去。
前面已经议论开来了,问船夫这船到底能坐多少人, 船夫支支吾吾地说没问题。
周泽阳不客气道:“你别现在没问题, 你问问船上多少人会水, 真有问题你能救得过来吗?”
叶芸伸着脖子听他们争论, 船身往她那边倾斜时,水花溅起的高度都快与她平齐了, 她下意识往白闻赋那边挪动,紧张地说:“我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