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说不定这不是三王爷,你想,这随身物品可以是人为放的,但是这身上的伤疤可是不能伪造的,你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还未等赵志林说完,张巡便开始扒尸体的衣服了,他一边扒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多年前,王爷外出遇袭,左胸口中了一剑,当时差点就没命,要是不……”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失望了,恰好旧伤哪里又被刺了一剑,已经看不清原来的伤疤了,只是那尸体上别的大小伤疤无数,一看就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
,张巡已经从刚才的失望变成了绝望,那伤口抚摸着栩栩如生,根本不可能假造。赵志林再次提醒道。
“随王爷一同来的不是还有徐侍卫吗?难道他也遇险了?”
“对,还有徐博,那小子聪明得很,一定带着王爷逃跑了,就算他没跑,他一定也会助王爷平安脱险的,我去找他。”
说着,张巡撒丫子就准备冲进火海,赵将军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这么大火,这么多尸体,你知道那一具是徐侍卫。”
赵志林一说完就被张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欠妥当,立刻补充说道。
“我说的是最坏的打算,如今仅凭咱们另个人在这尸体堆里找个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我倒是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什么法子?快说。”
“当务之急是先将这暗卫送回营帐去医治,如今唯有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唯有他知道徐侍卫身在何处,咱们可以等,他等不了。明日匈奴的士兵
定会来清场,咱们再过来看看有没有……”
“到明早怕是早就烧成灰了,还上哪去找人,赵将军,你休要糊弄我。”
“张巡,我是副帅,你要听本将军的,现在就回去,不准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在老头子我这行不通。”
张巡细想了一下,一个计谋在他脑海中浮现。
“好,咱们先送他回去医治,顺便将……主子也带回去。”
“这就对了。”
张巡丝毫不介意的扛起那具半烧焦的尸身大步离开,赵志林则是背着那昏迷的暗卫跟在后面,二人穿越火海就如履平地一般淡定从容,张巡身体散发出
那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凶器像极了元景炎,这个仇他要用血洗匈奴国来报。
“驾……”
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正在路上狂奔,马车内一个异族的女子怀中仅仅护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男子一身里衣,胸口的剑伤也已经处理过了,但是由于
失血过多,本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的苍白,马车后面跟着一大堆的匈奴士兵,一群人正浩浩荡荡的往匈奴都城的方向而去。
“公主殿下,天色已晚不宜赶路,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明早再出发吧。”
一名身穿将军铠甲的男子说道,却被马车里的女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驸马受了重伤必须立刻回宫医治,不准停,继续赶路。”
“这……为了一个战俘搭上这么多将士的性命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大胆,本公主的命令也敢违抗,仔细我告诉太子哥哥,将你革职查办。”
“不敢不敢,末将这就派人先去前面探探路。”
那将军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这匈奴的公主,此女子被他们的王宠的无法无天,就连杀人放火都不带眨眼的,就算她就地将自己杀了怕也没有人会追
究。
“元景炎,记住这是你欠本公主的,这份恩情就用你后半辈子来偿还吧。”
怀中的男子丝毫没有反应,就如死了一般,要不是她来得及时,救下奄奄一息的他,只怕他早就死在太子的刀剑之下了。她千求万求的才求得太子哥哥
留他一命,又让军医给他治了伤,奈何军中草药有限,此人又伤得太重,只得快马加鞭的赶回都城去。
“用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元景炎战死沙场,到时候你就可安心留在公主府陪着本公主一同风花雪夜到老,要是你想回元梁国,咱们就回去
小住几日,你说好不好。”
虽然没有人回答,但耶律凤依旧说的起劲,多年前那匆匆一瞥,从此便芳心暗许,没想到时隔多年回以这种场景见到,这是她万万没有想过的。为了他
,她可以七日不眠不休赶来;为了他,她伤透了自己父皇与兄长的心;为了他,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公主的身份。她自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爱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了。
张巡特地将自己的里衣脱下将那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的脸蒙上,直接扛回了营帐,赵将军则是将那奄奄一息的暗卫送出军医处,交代一定要就醒他,随
后便去了营帐找张巡商量此事该如何解决。
“赵将军,这急冲冲的赶哪去?莫不是三王爷得胜而归了?不应该呀,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