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稍微有点后悔为了搞君主立宪整出那么多的骚操作了。
弄得这改革已经稀里糊涂的进行一半了,看起来这改革的效果好像还挺好的,这个时候想半途而废也已经不可能了,水泥这事儿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以后怕是也停不下来了,一辆加速冲刺的大车突然使劲去踩,那肯定是得翻。
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干。
别看这本书写得好像都已经挺长了,但其实他穿越过来也就两年半多一点的时间,真正亲政的时间那还不到两年,而对于社会经济方面的大改革更是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还穿插了一个官渡大战,把整个国家的精力都给转移了,就连那议税会议都只开过一次,连那年中盘点大会都还没来得及开呢。
换言之,他的改革只是完成了种的阶段,还没有经过长的时候,至于收获、摘果,那就更是遥遥无期了,他的那些行政命令现在颁,是颁下去了,但具体实施起来到底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他有一种感觉,就类似于水泥的这种意外肯定不会是个例,而只会是一个开始,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计划之外蹦出来,社会在他的改革之下肯定是要动荡起来的,就是现在不太好确定这个动荡到底是往好了蹦跶还是往坏里蹦了。
而刘协本人的天人交战,魂不守舍,看在旁人眼里却自然是天大的事了,即使是平日里难见刘协一面的宦官宫女,也知道一向比较狂野的天子已经一连好几天他居然都没有和几位贵人同房了。
刘晔等切实的重臣自然就更加慌乱了,天子深谋远虑天下尽知,上一次他看到天子陷入如此长时间的思考还是当年在徐州的时候,那一年天子在郯城同样也是与底层的官吏百姓们频繁接触,而后便魂不守舍,进而便是闭关苦思了起来。
结果,天下人就都知道了,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天下第一号诸侯袁绍已经作古,原本还至少可以和天子分庭抗礼,难分高下的第一权臣曹操,似乎现在真的就只是个头号重臣,更有甚者,天子的种种改革,使得皇权竟然可以直达乡老,重启盐铁专营,甚至大有王莽之风,其魄力之大,算计之精,简直是天人下凡。
这么一位如此爱折腾的天子,又一次的陷入深思,难不成这天下还要动荡不成?
他主动找到了中书令荀悦,忍不住问道:“天子此前一心将心思都扑在了水泥上,如今这水泥都做出来了,怎么天子却反而陷入忧虑了呢?”
荀悦则感慨道:“天子向来越是顺境就越是殚精竭虑,你又不是今日方知,我等朝臣,当以天子为楷模,常念民生之多艰,万万不可因小有了成绩,便放松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