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非人的手段都露出来了,习秀丽哪会不知道苏云韶前天上门和今天伪装之后再上门,都是有意为之?
“有人告诉我,你不能进。”
苏云韶循循善诱:“理由呢?”
“没说。”习秀丽摇头。
等在门口好半天的马景辉穿门而入,在习秀丽的面前从无到有,从头往下一点一点地显现出身形。
刚刚显出个脑袋,马景辉就迫不及待地和习秀丽打招呼:“习店长,我们终于见面啦!”
习秀丽:!!!
鬼啊——又惧又怕,又惊又吓,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要厥过去。
“别晕。”苏云韶一把抓住习秀丽,按在习秀丽的眉心上,往里面注入丝丝元气。
习秀丽分明预感到自己要晕过去了,但是怎么都晕不过去,气得狠狠地拍掉苏云韶的手,绝对是她在搞怪!
“别生气。”苏云韶蹲下身去,抓起习秀丽没受伤的那条腿,帮她把累人的高跟鞋脱下来,又抓起习秀丽受伤的那条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聚起元气搓揉着红肿的脚踝。
“放松,很快就好了。”
习秀丽惊慌之下更觉受宠若惊,从来没人这么对她,这种令她觉得自己被珍视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她清清白白跟方老板的时候,她羞怯地说自己是第一次,方老板很温柔地对她,很照顾她初次的感受。
那天晚上,她觉得自己是被珍爱被疼惜的。
自那以后,她无数次地想从方老板身上再度找寻到最初的感受,可他似乎已经厌烦,再不曾给予那么一点温柔。
今天,她竟然久违地在一个女孩身上又体验到了被珍视的感觉。
习秀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不成只有第一次才是珍贵的吗?她又能有几个第一次呢?
很快,隐隐作疼的脚踝变得不那么疼了。
再过一会儿,脚踝就彻底不疼,也不红不肿了。
“好了。”苏云韶把习秀丽的脚放回地上,转身从一旁的架子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地上,“高跟鞋多累啊,这里没有在意你身高和仪态的人,换掉吧,暂时解放一下双脚。”
习秀丽做不出任何表情,她的眼睛就那么紧紧地盯着苏云韶,看着她帮自己揉脚踝,看着她去取拖鞋,看着她笑着劝说自己解放累了的双脚。
“为什么?”
苏云韶:?
“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习秀丽瞥见自己因常年穿过高的高跟鞋而有些变形,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丑陋的脚,连忙藏进拖鞋里面。
“我都把你赶出去了,你还那么讨厌当小三的我,还关心我做什么?”
苏妈:???
错觉吗?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你赶我出去是因为老板的要求,我是讨厌小三,可你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呢,刚刚那么说只是想刺激你,让你说出更多讯息。”苏云韶按顺序一句一句地回答着,却见习秀丽不太关心的样子。
习秀丽一直盯着她,想要的似乎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苏云韶便道:“女人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很难,有能力的情况下,我希望能尽量照顾到每一位女性。”
习秀丽不懂苏云韶在想什么。
她的母亲说女人都是赔钱货,辛辛苦苦养到那么大,一分钱赚不回来,嫁出去还要贴嫁妆,除了赔钱没有别的用处。
为此,四个姐姐出嫁的时候父母没有给一毛钱,后来姐姐们除了过年就再不回来了,回来也没有好脸色。
习秀丽以前不明白,长大后才知道嫁妆的多与少看家境,可要是一毛钱不给,那就说明家里人对这个女儿丝毫不在意。
如此一来,哪怕被夫家折磨至死,又能有谁来帮你出头?
所以她知道,家人是靠不住的,能靠得住的唯有钱财,只有钱才不会背叛她。
苏天师唇角微扬,“谁让我重女轻男呢?”
那一瞬,习秀丽仿佛看见少女的身后有无数朵艳丽的红玫瑰盛开,灿烂至极。
精油尸油
苏妈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习秀丽看女儿的眼神不对啊!
也不是说看情人的缠绵与脉脉,有点像是那种“你照亮了我灰暗的生命,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感觉,又不完全准确。
说是“士为知己者死”不对, 说是“橘里橘气”也不对, 怪怪的。
苏妈不敢随意提醒,要是原本习秀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被她一点给点通甚至点歪了, 那可不就完蛋了吗?
苏云韶说的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 家里的妖精和鬼使都能作证, 所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心虚,过去扶一把习秀丽:“习店长, 坐下休息会儿,我们慢慢说。”
习秀丽的脚已经不疼了,被苏云韶搀扶着,缓慢地在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