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他将她放到地上,她却被他转得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秦智长臂将她搂进怀中牵起她的手,混乱中她只感觉他似乎拿掉了她手上的戒指,又给她戴上了,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缺些什么,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我缺个老婆。”
夏璃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只感觉今天的秦智有些奇怪,她抬起手揉了揉头,手指间闪过一道璀璨的光泽,她将手拿到眼前,却赫然看见那枚素环戒指不见了,而她的无名指上躺着一枚钻戒,是那样的精致夺目。
那一刻,夏璃整个人仿若石化,眉峰渐渐聚拢盯着那枚戒指,胸口不停翻滚着,而一向桀骜不驯的秦智,此时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她盯着那枚钻戒看了良久,才将手立在他的眼前,有些戏谑地问他:“你在问我要名分吗?”
秦智握住她的手,将戴有戒指的无名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那枚戒指陪你度过很长时间,但它应该下岗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接手。”
他漆黑的眼眸太深遂,像苍北的狼,燃着熊熊烈火,将夏璃融化,她低头将手抽了回来,用另一只抚上了戒指,可秦智霸道地攥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拿下来的机会。
夏璃没有挣扎,只是垂下眸声音很轻地说:“我没法给你承诺。”
秦智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向来锋利的黑色眸子此时却溢满了无尽的隐忍,他攥起她的双手声音暗哑地对她说:“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夏璃微微蹙眉抬起头望着他,他的双眼装着无尽的深渊,瞬间吸走了她的灵魂,不停下沉再下沉,安静的流水,苍茫的夜空,万籁俱寂,夜色弥漫,他眸光中的痛楚那么真切,直触到夏璃心底的最深处,牵动着那深埋已久的波澜。
她抬起手触摸着他的脸,声音轻得仿若飘散在空中的羽毛:“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戒指很漂亮,我会暂时保管。”
她说完已经利落地收回手,也收回了那已经徘徊在边缘的情绪,变得有些冷若冰霜。
秦智却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按到胸前,夏璃在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身体跌落到他的胸口,他呼吸急促而紊乱地擒住她的下巴,双眼如燃燃大火般摄住她的视线:“我秦智现在对你掏心掏肺,我特么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过,我连我的底线都不要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大一就搬出东海岸了,我去电脑城打工,做过维修工,做过苦力,当过司机,端木翊骂我神经病,我就是他妈痛恨自己的身份,想到你有可能在另一个城市吃着同样的苦,我就逼迫自己也去体会这些,我的今天,靠的不是家里,不是身边那帮兄弟的关系,是我一点点用双手双脚打拼出来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我的生活我的女人指手画脚,包括我的家庭!”
夏璃低下头哽咽了一下低低地说:“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早就过了叛逆的年龄了。”
她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恢复清明和理智,只是有些冷淡地对他说:“你清楚我们的界限在哪?如果你想今晚就和我终止关系,那么我们可以到此为止。”
秦智怔怔地盯着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开始怀疑面前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女人能在面对自己爱着的男人时能做到如此克制和理智,除非,她的感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他漆黑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去,变得幽深且冰寒。
夏璃深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于是幽暗的弄堂内,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她的手上依然套着那枚戒指,可两人的距离却仿佛隔了整个银河系般遥远。
直到夏璃凭着记忆走到了原来的家,老房子早就被拆了,现在变成了一家叫缘聚缘来的民宿。
他们止步在民宿前,夏璃的神情有些惆怅,秦智跟了上来停在她旁边对她说:“就住这吧。”
她没有说话,跟着他走进民宿。
虽然民宿里的格局和她原来的家根本不一样,可这神奇的空间却给了夏璃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房间里以木质结构为主,设计得十分古朴舒服,窗边放着一个椭圆形的木桶可以泡澡,还可以透过窗户看着门前宁静的河流,十分安逸。
两人依然没有说话,仿佛进入一种冷战的状态,谁也不肯妥协。
秦智一进房间就推开门窗坐窗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夏璃干脆放了一桶水,躺在木桶里,内心才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就像是这么多年飘飘荡荡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漂亮的钻戒,陷入沉思。
忽然一阵水花打乱了她的思绪,等她回过神来时秦智已经踏入木桶内往她身旁一挤,她貌似还没和他讲和,于是对他喊了一声:“喂!”
他理所当然地说:“别一个人泡,要节约用水。”
说完很自觉地将她的身体拉到怀中,俯身吻着她,那突如其来的吻随着他身体的变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