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她妈病了后,他继父更不把她当人看,那次他继父差点把她打死,她为了自保用刀子伤了她继父,然后逃出家,那年她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是我用当时替学生补课的钱帮她租的房子,她什么样子我没看过。
而你们东海岸的人呢?是怎么污蔑她的?说她勾引继父,说她十几岁跟外面的小混混同居,你自己清楚,我那时候没有碰过她。”
盛子鸣镜片后的双眼闪出一道锐利的光,抬手抽了口烟,他的五官干净,透着些许内敛和深不可测的气息,淡淡地吐出烟雾:“她从东海岸出来吃了那么多苦,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我,我比她大五岁,她从小就依赖我,她性格野,跟你闹一闹玩一玩,但不会跟你动真格的,你也不用刻意在我面前表现出跟她的关系,你们的事我早知道了。
我前面就说过于桐早死了,现在坐在里面的女人叫夏璃,她从内到外都是我的,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她也许是寂寞了一点,找了点乐子,不过我回来了。”
说完他将烟掐灭,秦智漆黑的双眸里盛着凉凉的温度,就这样邪性地盯着他,冷笑一声:“是你的?”
盛子鸣的眼镜在阳光下反着光,遮挡住镜片后的双眼,嘴唇微斜:“难道你以为她会对你恋恋不忘?能让她为你守身如玉?我刚才就说了,她什么样子我都见过。”
秦智只是叼着烟沉默地盯着他,两根手指将滚烫的烟嘴掐灭。
盛子鸣推了推眼镜,撇了眼窗户那边,突然镜片反光一闪,压低身姿说道:“你见过她哭吗?你知道她在什么情况下会哭吗?她曾经说过,眼泪这种愚蠢的东西是让男人上勾最好的利器,所以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哭,因为她永远不会算计我。
你看过她真正绝望难过时是什么样子吗?她十五岁,腰上那个纹身我一针一针整整纹了八个小时,她一声不吭。”
秦智依然靠在那个古风的木台上,脑中闪现几个月前的大雪夜,她向他奔来,他紧紧搂着她,她沉沦在他臂弯里,那晚,他是多么清楚地看见她眼角的泪,甚至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突突地跳动,他心疼地吻掉了她的泪,就像心口溢出了绵软的花。
此时此刻却被盛子鸣揪住了花心狠狠折断,秦智低垂着视线,睨着光的轮廓深邃分明,搭在木台上的指节渐渐收紧。
盛子鸣扫了眼,眼里透出沉沉的光,立起身子又推了推眼镜,毫不留情地说:“你不过是她用来填补空虚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她。”
秦智依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耷拉着,牙根紧锁声音低沉:“你给我再说一遍。”
盛子鸣用余光瞥了眼落地窗的方向,夏璃见他们半天没回来,正好回头望了过去,盛子鸣旋即挂上温和的笑意对秦智说:“你就是个备胎!”
“砰”得一声,秦智出拳的速度跟他眼神一样迅猛狠戾,没有丝毫征兆,也没给盛子鸣一秒躲避的机会,就这么硬生生揍了上去。
盛子鸣踉跄了一下,眼镜被他打落在地,嘴角立马溢出血来,夏璃双眼徒然睁大,猛地站起身冲了出去…秦智抬起头,浓眉下的双眼凶狠冰冷:“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盛子鸣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备胎!”
“砰”又是一拳,盛子鸣身子一晃想去捡地上的眼镜,夏璃正好冲出来失声吼道:“秦智,你住手!”
然而此时的秦智周身似散发着熊熊火光,斜睨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夏璃,就在盛子鸣弯腰捡眼镜的同时,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了上去,顺带碾了几下,忽然抬起脚。
从夏璃的角度看去他似要蹬盛子鸣,赶紧冲上去狠狠撞开秦智,他重心在一只腿被夏璃猛地一撞,向后退了几步,腰重重撞上木台坚硬的边缘,疼得他眉峰忽皱,一时没站起来。
秦智的拳头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更何况他发起狠来,盛子鸣的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看向十分惨烈!
夏璃回身就扶住盛子鸣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将他扶上车,然后迅速绕到驾驶座,就在车子快开出大院时,盛子鸣扭头看向窗外的秦智,他五官紧锁地捂着腰抬起头,盛子鸣嘴角滑过一丝似笑非笑的弧,眼神里半点狼狈都没有,反而清明淡漠。
那辆车就这样从秦智面前开过,径直出了大院,没有再回头,直到车子开出大院,秦智才扶着腰撑了起来,身后的那颗半枯的古树从外墙探出一截身子,树上飘下几许零星的枯叶落在秦智的手边,他黝黑的目光像无尽的深渊,幽暗,窒息。
……
夏璃带盛子鸣送到医院,他做了检查,秦智虽然下手很重,但打架对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能很精准的掌握自己的力度,也知道怎么能让对方重伤,怎么避开受伤部位。
所以盛子鸣的脸虽然肿得老高,看似打得不轻,但检查结果却并没有大碍。
夕阳渐渐落山,夏璃拿着开好的药到走廊找他,他坐在椅子上,傍晚医院走廊人有点少,他为了减少别人异样的眼光,坐在靠里的地方。
夏璃几步走过去往他面前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