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咳咳,打个劫啥的。
一大帮绿林好汉被张之维倒吊起来,悬在客栈的房梁上颇为屈辱,他们晃来荡去,都是门派里的好手,落到张之维的手里竟然要经手此等对待,忍不住破口大骂。
骂张之维无所谓,反正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因为倒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都掉出来了。
叮铃哐啷直响。
张之维东挑西选,从中找到了一早看好的两把手/枪,朝林观音招招手,林观音便跑过来,蹲到地上,摊开手,被张之维郑重地送到手中。
“喂,那是我二哥花大价钱给我买的!张之维,你抢人东西,你不要脸!!”
那个人包得跟只蚕蛹一样,激动地蜷来蜷去。
张之维见状非常满意,他跟林观音说:“看来这枪确实不错。”
林观音点点头。
“张之维,我要告诉老天师,你对友派大打出手!”
哪个友派?
张之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要告状啊,告呗。”
告状也是白瞎。
天师府是一脉相承的护犊子。
“你!”
“张之维,”这回说话的人要严肃点了,他说,“你跟我们一样是来追杀张怀义的嘛?”
“屁!他来追杀张怀义?!哼,他们师兄弟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对!张之维根本就是同流合污!想要包庇张怀义!”
张之维没什么回应,林观音从地上捡了几块银锭径直往那几个骂张之维的人的脸上砸。
个头不大,力气不小,只砸的人头冒金星,头破血流。
别说,她明明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扔的倒还挺准的。
他们见林观音一砸一个准,言辞总算不敢太过激烈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张之维见状不由得笑出声,偏头看了眼威风的林观音心想,阿音,真是出息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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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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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骂街还挺有意思的,张之维找个地儿坐着,一边喝凉茶,一边听他们絮叨。
听到半途,有个人喊道:“张之维,你就是想提前找到张怀义,好包庇他吧?!”
张之维笑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准确来说,是带怀义回天师府请罪。”
张怀义不管做了什么,就算真成了个全性妖人,那也曾经是天师府出来的人,要罚要打,也得天师度亲自动手。
“清理门户这种事,怎么可以假手于人呢?”
“好哇,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千年的名门天师府,到了老天师这一代竟然分不清好歹,”说话的人哈哈大笑,讥讽道,“和全性妖人为伍,我看天师府迟早要败到你们手里。”
“到那时天师府可不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说的就像你看见了似的。”张之维看起来并不生气,甚至坐在原处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只是那个人身上缠绕的金光咒骤然变得凶猛起来,潮水一般覆到他整张脸上,然后紧紧包住那人的头,顿时隔绝了氧气,那个人一惊,急促地呼吸起来,疯狂挣扎,他的同伴面露惊恐之色。
“我张某人常年深居龙虎山,是个不识好歹的大老粗,不过江湖道义还是懂得,切磋嘛点到为止就行。”他说的轻松,被他蒙住头的人却因缺氧而生理性地瞪大眼睛,头晕目眩,毗邻死亡恐惧地止不住地颤抖。
“张之维!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话说的,先动手的也是他们,张之维还个手还不行了?
总不能因为张之维足够强,他们就可以随便来打,他还点到为止,分毫不伤吧?
这是什么道理?
这确实不是道理,可这世上人就是这样的,允许他欺负你,可反过来却没有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张之维没理他们的咒骂声,手撑头懒怠地抬头,除了那个被蒙住头的人,松开了其他人身上金光咒的束缚,他们全都摔倒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没想过张之维真会放过他们,他们捏着手腕,警惕地看着他,可防张之维又有何用,他既如此狂妄地放了所有人,就有办法再把他们都绑起来,他们和张之维之间的距离如同天堑,终生越不过,也就想不到要越过去。
“诸位,说说吧,”张之维笑道,“我天师府的‘罪人’如今在何处啊?”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出了一个人冒头,说道:“具体位置,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最后一次收到消息,张怀义在武家庄里。”
此处客栈离武家庄不远。
他们搞不清张怀义如今确切的位置,到这里,纯粹是来碰大运的。
张之维闻言,心道,张怀义一路逃命还能跑到异人扎堆的武家庄里去,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