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场上传来惊呼的声音时,我就知道今天晚上的正餐终于开始了。
我和库洛洛不约而同地往着传来骚乱的地方走去。逆行穿过想要往外逃的人流,可这些失去了高贵仪态的贵族们和普通人惊慌起来别无二处,围在紧闭的大门前尖叫着,咒骂着,推搡着。这可不是揍敌客家做事的风格,看来是库洛洛带来的帮手。
一直默默跟随着我的米尔穿着正经的燕尾服,出色扮演了一个尽职尽责的随从,为我捧上了见川。
“小姐,伊路米少爷传来消息,已经发现目标的位置,希望小姐您能尽快过去汇合。”
“知道了。”
拔出刀,冰冷的光在锋利的刀刃上一闪而过,反射出我眼尾越发艳丽的红色,遮挡住的下半张脸隐藏在金属面具下,看不出我已经咧开的嘴角。
“那一起过去吧?”
解下了额头上的绷带后,库洛洛即使依旧穿着之前的西装革履也仿佛换了一个人,那种即危险又放松的气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毕竟之前他出场时穿的黑色毛领皮大衣和我的审美差了十万八千里。
点了点头,长刀在地上拖出一道火星,背后已经传来屠杀的惨叫声,余光看到几乎捕捉不到的矮小身影,飞坦也来了啊,不知道那个用刀的信长有没有来呢?机关枪飞射的声音震得耳朵疼,一个高达宽厚的男子配合着飞坦的进攻,对被堵在门口的宾客们进行了无差别屠杀,是那个放出系的富兰克林吗?
没有再进行过多的关注,因为我的目标只有波尔图家族的人,有人愿意帮我打扫杂鱼我自然乐意省下这个力气。
往这座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城堡的地下走去,这些有钱人无一例外的都喜欢把值钱的东西埋在地下,随着我们几人往下移动,遇到的反抗对手也越来越强。就像游戏里的勇士闯关一样,每往下走一层都会遇到更强的怪,只不过是正义与邪恶的角色对调了过来。
“这些人就像虫子一样,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波尔图家族有这么身后的底蕴吗?”
想要鲜血,想要杀戮,想要遇到更高级的对手,而不是被这些小喽啰们缠着。本来并不是要搞灭族计划,委托人只是希望把主支的血脉清理干净,但现在很有可能要发展成只留下委托人的结局了呢……都怪幻影旅团做事太不讲究,不到一声招呼就开打。
甩了一下刀,让鲜血滴落,脚上的鞋子早就踢掉,蓬松的裙摆已经撕掉,只余大腿处的赤着脚踩在粘稠的液体里画了个圈,温热还残有没有完全消散的生命力,让我着迷。
“这个城堡的设计就是这样易守难攻,所以才想要从米雪儿那里套点话嘛。”
“反正这里的宝库有一半是属于揍敌客的,这一点希望你记住。”
“没问题,到时候你们先挑都可以,只要把波尔图之心留给我。”
“你们!受死吧!”
终于有一个看得入眼的念能力者守在了狭窄的入口,我和库洛洛的身后堆积的尸体已经堵住了来时的路,不知道伊路米现在打到了哪里,真是的我们这种刺客流为什么总是要接群攻的任务啊?不过这种可以放开大干一场的感觉,真的是太开心了啊!
“我先上了~”
扭身踩上了墙壁,在越过这个念能力者头顶的时候,带有千钧之力的长刀挥向了他脆弱的后颈。
“锵”击打在金属上的声音,是在受到攻击的瞬间皮肤金属化了吗?有点意思。受伤的攻击并没有停下,一个瞬间就已经挥出了不下十刀,但都被挡住了。终于遇到了挑战者,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都沸腾了起来,哼着现编的小曲和这个变化系的念能力者比起了速度。
“是你防御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呢~”
“我要加速了哟~”
“还跟得上吗?”
“可恶!”
库洛洛看着正在和对手玩得开心的艾比,手中带着掌印的红色书本浮现又消失。这个已经和一年前不太一样了的女人变得更加疯狂了,不知道那位揍敌客家的大公子在把她带回去的这段时间里对艾比做了什么。想起当时联系不上艾比,念能力也无法定位她的所在,不死心找上门去时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库洛洛心中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年里得到了反反复复的加固。
其实像这种已经被改造洗脑扭曲变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在流星街里并不少见,为什么都吸引不了自己呢?也许是还没有得到就被迫中止了念头,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求反而在一个个深夜里不断膨胀,亦或许是胆敢放幻影旅图鸽子的不满让库洛洛难得幼稚地想要找回场子,反正最终每天检查艾比行踪的行为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直到有一天,那个沉寂已久的图标再一次变得鲜亮,艾比回来了。
有预谋地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换成了艾比所在位置的附近,却惊喜地提前和这个女人相遇了。没有见过艾比和伊路米在一起时的样子,原来这个女人除了防备与警惕外,还能变得这么娇艳,褪去了被追踪时惶惶不可终日的惊恐,沉淀出了成熟女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