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
姬墨舒几乎瞬间便尴尬的移开眼,总觉得和苏娘在一起会给她一种价值观的冲击。难道她常年在深闺不见人,竟是不知外界已经如此开放?为何苏娘总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做这等行为。
“小姐可算回来了,按时辰算等会儿也该吃乳了。”苏娘依旧揉着自己的胸,还故意在姬墨舒看过来的时候缩了缩肩膀,让两只乳挤在一起,露出那深深的沟壑。
果不其然,当看到她的乳沟,姬墨舒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她好整以暇的瞧着姬墨舒那可爱的反应,更激动了。
姬墨舒今年十七岁,天元要到二十岁才会加冠已示成人礼,这与坤泽十五岁及笄礼是不同的。所以如今的姬墨舒并不能挽发冠,而是随意散落着,或稍微的挽起一些脑后的发丝。此时便是如此,只挽起脑后的发丝,青丝垂髫,因为别过脸的动作,在头侧露出一个小巧的耳朵,当然,是红彤彤的。
真是青涩的反应呢,她的女君是不是纯情过头了?作为乳娘,不仅哺乳是分内事,还有另一种分内事,性启蒙便是其中重中之重。她的女君虽然年岁不在孩童之列,但是这反映倒是像极了个孩童。
“小姐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苏娘怎的不知道避讳一下,虽说你我是乳母,但……但是也不该如此,如此明目张胆,这……这不合礼数。”姬墨舒尴尬的走过去,别扭的捏住苏娘的衣衫,当然,她只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衣袂,随后稍微扯过盖住那极为惹眼的波涛汹涌。
“哈哈哈,小姐这是作甚?反正待会儿也该用了,我只是揉一揉,揉松了才好吃奶的,不然小姐又该说吸不出来。”苏娘开着玩笑。
单纯的姬大小姐自然听不出这等玩笑,她只当这是真的。
“那,那苏娘揉一揉罢,现下我还饱,等会儿再喝。”姬墨舒见石桌上已经有丫鬟把她吩咐的解暑梨汤送过来了,又说,“苏娘怎的不用这梨汤,可是不合口味?”
“没有,已然用了一碗,就是有点甜了。”苏娘说,她自小就不缺甜的东西,也不喜欢甜口的,这个梨汤倒是甜得很,挺腻味的。
“甜了?生活已然够苦了,甜一些又何妨?”姬墨舒端起桌上那碗梨汤喝了一口,其实并未多甜,她挺喜欢的。
“你过得不好吗?”苏娘下意识问,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寂寞。辗转病榻十余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能好才怪。
“也不算不好,只是这日子最不缺的就是苦了,能吃点甜我倒觉得是福气呢。就像我这般,苦瓜是一点都吃不下的,却能吃得下最为甜腻的蜂糖。对了,苏娘不是庄稼人出身吗?怎的吃不得甜?”说到这,姬墨舒一脸困惑。
糖在这个时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消费的,穷苦人连盐都快吃不起了,更别说金贵的糖。苏娘为何?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苏娘一番。
其实昨夜起就存了疑问,苏娘气质温婉,体态匀称,肌肤更是称得上银润无暇。虽然她并未离开过病榻,也并未真的到了那田地里看真实的庄稼人,但姬府不缺下人,从买回来的下人中她还是能够了解到普罗大众的生活。
常言道,寻常庄稼汉尖嘴猴腮斤斤计较,目不识丁欺男霸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乃刁民也。而相反的正人君子皆方面大耳菩萨心肠,乃青天大老爷,所以佛教中的佛祖神仙之类的所谓面善之人也都是这样的长相。
其实造成这种差别的不是人,而是生活条件。庄稼汉之所以长的‘尖嘴猴腮’,不是因为相由心生,而是生存环境贫穷,尚且食不饱,自然不可能讲道理,斤斤计较恰巧是他们还能活在这世上的唯一途径。可若‘方面大耳’之君子,自小锦衣玉食才能养出这种富态,生活条件卓越,读书写字,自然也就产生了荣辱感。以自己归为君子,却把他者归为小人。
所以,在‘范进中举’故事里,胡屠户给自己的女儿说中老爷的都是文曲星下凡,各个方面大耳,憨态可掬,相反描述范进则会说此人长的尖嘴猴腮,注定了失败的命运。诚然,最后范进虽然中举,却也落了个疯癫的结局。可见,某种意义上确实从相貌上就能看到一个人背后的能力与人生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基本都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小孩还大多挺了个大肚子,不是肥胖,而是腹水。可苏娘却完全不同,先不说苏娘那气质,光从苏娘的相貌上就察觉出不同来。苏娘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哪怕挽着成熟的妇人髻,依旧应了那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想必,苏娘不大可能是庄稼人,至少成长的过程中不是庄稼人。
许是姬墨舒的眼神太过灼热,苏娘少见的眼神躲闪起来,这家伙可不好骗。
“小姐作甚这般看着我,怪让人害羞的呢。”
“苏娘,你原先的家是做甚的?”
苏娘心头咯噔一下,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时间似乎一瞬间停滞了,姬墨舒并未催促,而是耐心等着。
“额,不是说了吗?我嫁于苏家村,苏大壮,至于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