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蹭蹭他腿的猫猫。
小三花已经将谢薄声的裤子蹭出一大片猫毛,仍旧努力坚持地翘着猫臀,不再发出那种嘶哑的喵呜,而是一种类似于嘤嘤嘤咪咪咪的声响。
谢薄声犹豫很久,咬牙,轻轻地拍了拍小三花的尾巴末端。
小猫咪翘毛茸茸pp:“喵喵喵!”
谢薄声闪电般松开手,强烈的罪恶感充斥着他的胸膛,他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没有下第二巴掌,而是揉了揉小桑葚的脑袋:“忍忍,明天就带你去绝育,好不好?”
小三花不听,还是尝试用猫猫臀来蹭他,希望他继续。
不可能再继续了。
即使小桑葚的身体受得住,谢薄声的良心也受不住。
他收回手,盯着还在疯狂蹭蹭的小三花,叹气。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喵喵喵喵喵喵喵~”
至于棉签大法。
pass。
且不说棉签所带来的伦理问题,从猫咪身体的角度考虑,事实上,棉签也不能很好地缓解猫咪的不适,反而会可能造成发炎、以及猫咪的假孕。
谢薄声给自己那突然长大成大猫的崽子念了五分钟的心经,又陪她玩了半小时的逗猫棒,最后,在舒缓的安抚音乐中,勉强做了一顿晚餐,以及给猫猫开了她最爱吃的软绵绵肉罐。
不仅仅是这些。
发热期的猫猫迫切地需要主人的关照和陪伴,小桑葚原本就粘人,更不要说现在,她一定要睡在谢薄声的枕边,一定要用柔软的、湿漉漉的粉红色猫猫鼻子贴着他的脸颊——当然,在和猫猫睡觉之前,谢薄声还是强行抱着三花猫,为她仔细刷干净牙齿,并用湿巾擦了擦猫猫屁屁。
原本父慈子孝的擦猫臀,在如今小三花的发热期加持下,也仿佛带了一层变调的、不那么正当的意味。谢薄声几乎是强自镇定地努力保持了洁癖的本能,心无旁骛地为猫猫清理,假装听不到小花猫的细微喵喵和嘤嘤嘤呜呜呜咪咪咪。
如坐针毡。
被消耗了大半部分体力的小花猫终于疲倦地睡着了,就睡在谢薄声旁边的枕头上,肉垫垫贴贴谢薄声的脸,尾巴扫着谢薄声脖颈,时不时疲惫地抬抬、扫一扫。
一觉安然到天亮。
谢薄声从被小三花疯狂蹭腿腿的噩梦之中惊醒,率先感觉到的,是脸颊侧畔奇异的痒感。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理所当然地想,大约是小花猫又爬到他脸上了。
“小桑葚,”谢薄声没有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伸手,想要拍一拍乖乖小猫的背部,“让我继续睡一会儿。”
“喵呜~”
谢薄声的手,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拍到热乎乎的猫猫身上,而是精准无误地落在柔软、无毛发遮盖的、奇异触感的……像是人类的背。
另一个人类。
谢薄声一顿。
难道噩梦尚未醒?
他又拍一次。
“喵喵!!!”
仍旧是同样的、让谢薄声震惊的触感,甚至还带有温度。
是活的。
谢薄声猛然睁开双眼。
一眼望进一双奇异的眼睛。
一边是蓝色的眼瞳,一边是棕色。
一个异瞳少女,光洁地躺在他枕边,就像刚从水中捞出的一轮月亮。
毫无遮掩、明辉光明的月亮。
柔软而茂密的金色卷发散落,而在金色卷发中,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是谢薄声所熟悉的毛色,一边是橘,另一边是白色,耳朵末端略带一点黑色。
如猫一般,少女舔了一下右手手背,呆呆望他,忽而炸毛,迅速飞机耳。
“喵喵喵喵?!!!”
喵喵
少女喵喵
从凌晨五点钟开始。
小三花终于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不适。
猫咪的忍痛能力都很强,很多猫猫,摔断后肢、被人类用铁丝勒断前爪,也只会在受伤的时候发出惨厉悲鸣。
其他时候,再怎么痛苦,也很少会长时间哀哀叫。
尤其是流浪猫。
它们知道,再怎么痛苦,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
可是小花猫不一样,她有一个会定时供奉她的信徒。
虽然这个信徒有点变态。
她发出一些微妙的喵呜声,猫猫的四肢和前爪都感觉到痒,小三花没有被虫子咬过,因此并不能说这些是被虫子咬的痒,更像是发热期时候的猫猫臀部,不过范围大大扩大,不仅仅是尾巴末端,而是扩散、蔓延到全身,渐渐而起的不适让整只猫忍不住蜷缩身体。
猫猫小声的咪咪呜呜没能引起谢薄声的注意力,小花猫并不理解为何今天下午的信徒如此活跃地玩玩具,以至于小花猫也努力地陪着他玩了很久,才将这个喜欢玩具的信徒哄到休息。可惜身体上的不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