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便显出带着面具的好处来了,他神情或慌或乱,或恼或怒,都让人看不真切。
太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但他识趣的不再追问,否则谢镜渊真的会出手收拾他。
“……”
楚熹年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一二, 他主动转移话题,声音平静道:“此人与秦道炎身上还有许多密辛, 在证据确凿之前, 最好不要贸贸然捅到圣上面前。”
对敌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一击毙命。而九娘之死和一封亲笔书信是不足以绊倒秦道炎的。只有深挖出对方通敌卖国的证据,才有可能连根拔起, 现在还不是时机。
太子对秦双刺杀他们的事很是憋屈,闻言语气不善的道:“你的意思是,孤还得继续养着这个废物?”
秦双听见他们的话,情绪激动,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下巴被卸,吐出的只是一串无意义语句。太子嫌难听,从路边随手扯了一大把不知名的野草塞到他嘴里。
楚熹年道:“殿下可知, 你若此时将他交出去,秦道炎只需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到他身上,再上一封请罪折子,圣上轻则斥骂,重则贬官,秦道炎依旧还有翻盘的机会。”
太子道:“贬官还不够么?只要他被贬,孤多的是机会收拾他。”
楚熹年:“此人心胸狭隘,且朝中盘踞多年,根基深厚。更何况朝堂正值用人之际,他若贬官,兵部无人可用,最多三年他就会官复原职。”
他明明只是一闲散公子,却好似对朝堂局势洞若观火。
太子更怀疑他是晋王派来的细作了,虽然楚熹年说的话貌似有些道理。太子思考半天,找不出漏洞,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楚熹年不语,他背着谢镜渊继续往前走,城门已经远远的出现在眼前了。谢镜渊不知是怕被人看见这副模样觉得丢脸,还是旁的,声音嘶哑的道:“放我下来……”
他依旧是虚弱的,楚熹年能感觉到他四肢疲软,肌肉难以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