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烫伤了,这下好了,万一被打残废了,我要他们赔钱坐牢!呜呜呜。”
“他可是钢铁厂的工程师,靠手吃饭的,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是小孩子和老人,就使劲欺负我们!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要去开个验伤报告,去公安局告他们!”
孟青禾学着葛金凤不停地拍打着床铺,把病床的铁架子拍得砰砰作响,发出刺耳的巨响声,不光如此,她还声泪俱下,再配上一张楚楚可怜的美人病容,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
这可比那一脸凶悍的葛金凤来得更有说服力,更让人产生信任感。
“这小姑娘看着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啊,难不成是那老婆子说谎?”
“我看就是这样,你瞧瞧那小伙子手上还缠着绷带呢,一看就是受伤了的,而且他还是钢铁厂的工程师,这样的人咋可能平白无故欺负老人小孩嘛,倒是那老婆子看上去不太老实,看面相就刻薄。”
“你说咋会有这样的人,啧啧,倚老卖老,真是不害臊。”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葛金凤气得脸红脖子粗,刚才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真是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你们就往哪边倒!
“我儿子还是钢铁厂的主任呢!一个工程师算屁啊,他们就是欺负我们两婆孙了!”葛金凤叉着腰,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众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捅破窗户纸
“这么凶, 谁还敢欺负你们啊?反正你年纪大,咋说都是你有理呗,难怪你底气这么足, 原来是有个当主任的厉害儿子啊,咱平民百姓可惹不起你们。”
孟青禾阴阳怪气的把葛金凤之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往后缩了缩脖子,眸光却在秦峰和廖静芝身上一扫而过,原来是他们一家人啊, 那她就不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老太太了。
上次钢铁厂探亲日的那天, 他们就在食堂遇见过,那时候这熊孩子大哭大闹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只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她一时没想起来, 现在看见这对夫妻了, 这才想起来。
果不其然家庭对孩子的影响不容小觑, 有这样的奶奶, 孩子能好到哪儿去?把嚣张跋扈,不懂礼貌, 欺软怕硬等一系列坏习性都有样学样地学了个十成十。
孟青禾和江云驰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这手好像没知觉了, 护士同志,我要做验伤报告, 如果手真的废了, 我肯定是要去报警索要赔偿的。”江云驰一脸痛苦地对着邓护士伸出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眉头紧皱。
“呸, 可别想着讹人, 咱家小翔才多大啊?刚才只不过打了你两下, 就能把你手给打废?哼,鬼都不信。”葛金凤眼珠子转了转,着急之下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但是话音刚落,她就回过神来了,懊恼地一拍大腿。
“嘿,刚才不是还嘴硬说我们欺负你吗?现在就不打自招了?”孟青禾还以为葛金凤会一口咬定是他们欺负人呢,没想到就这?
这还没有几个回合,只是吓了吓,就主动说了出来,看来无论在哪个年代“报警”这两个字都能起到非常好的震慑作用。
“你……”葛金凤这下哪还能看不出来孟青禾和江云驰一唱一和的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瞅了瞅门口那些人鄙夷的眼光,以及秦峰那面黑如铁的模样,心就是一沉。
“你这个丫头片子,在这儿等着我呢?”葛金凤恼羞成怒,扑上前来就要拿手挠孟青禾,但才刚扑到中途,就被江云驰抓住了手臂。
“怎么,孙子打完人,你这个当奶奶的,也想打人?”江云驰眼眸一暗,眯着眼睛盯着葛金凤,冷笑出声,抓住她的手?????只是微微用力,她顿时便疼得面目扭曲。
葛金凤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就想掰开江云驰的手,但是明显是螳臂挡车,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根本撼动不了江云驰丝毫。
“打人了,打人了,我也要去公安局告你们。”葛金凤哀嚎着,顺着力道竟直接倒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两条腿在半空中蹬着,原本整齐梳在脑后的头发也散乱下来,浑身形容就跟个疯婆子似的。
“大家瞧瞧,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明明是她想要扑上来打我外孙女,现在居然还反咬我们一口,脸皮咋这么厚呢?”张文华抓准时机也大喊起来。
“打人家姑娘,结果被人男同志给拦下来了,还好意思撒泼,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就是,咋这么不要脸,我看这一家子都没个好东西。”
“一个厂的主任,能有这样德行的母亲?呵呵,别是说出来骗我们的吧。”
一旁的秦峰本来不想管这个烂摊子,都准备趁着众人不备,甩袖子走人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迈动脚步就听到了这些话,要是被传进厂里去,他还怎么做人?
万一因此被别的同事抓住小辫子,写一两封举报信给领导,那他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主任位置岂不是岌岌可危?
想到这儿,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