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已经是穷途末路,他想要保命,想要下半辈子继续过着富贵的生活,就必须拿出有分量的东西。”
沈静秋很是好奇,“那淮王手上的遗物是什么?这么有分量。”
罗隐吻着沈静秋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二人交颈缠—绵,犹如这深沉的夜,透着神秘的诱—惑力,引—诱着人沉沦其中。
沈静秋突然笑了起来,捧起罗隐的脸庞,笑着问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罗隐埋下头,呼吸着女人香,只想一直沉醉在里面,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他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做了很多猜测,真正有分量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鸿烈太子的太子用印,二是德宗的小印。”
沈静秋笑了起来,“鸿烈太子早就死了八百年,他的印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德宗的小印,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物件吧。毕竟所有的问题,在仁宗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决了。光启帝不会因为两枚印章,就帝位不稳。”
罗隐扒开沈静秋的衣衫,目光迷醉的望着雪白的肌肤,说道:“两枚印章的确影响不到陛下的帝位,不过这也算是了却了先帝仁宗的心愿。这两枚印章流落在外,就好像是在讥讽仁宗一脉得位不正一样。”
沈静秋喘着气,好奇的问道,“能同我说说鸿烈太子的事情吗?史书上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说不定再等一百年,就连史书上的记载都会成为一个传说,世人再不知本朝曾有个已经准备登基的鸿烈太子。”
罗隐在沈静秋的心口上咬了一口,沈静秋扬起了脖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低头,狠狠的咬在罗隐的嘴唇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罗隐吃吃一笑,“当然要告诉你。鸿烈太子是德宗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鸿烈太子喜文,亲近文人,曾经化名考生,参加科举,一举夺魁,成为当年状元。这件事情并没有流传出去,只有小范围的人知晓。但是从此事可以看出,鸿烈太子的确很聪明,也很会读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鸿烈太子同武将并不亲近。德宗手下不少勋贵武将并不待见鸿烈太子,只是因为德宗还在,还能压制得住那些人,所以朝堂上一直很平静,并没有矛盾爆发出来。”
顿了顿,罗隐继续说道:“后来德宗病重,武将们有些心慌慌,担心鸿烈太子上位后会扶持文臣,打压武将。其中有人开始秘密串联。当时的显王,也就是后来的仁宗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笼络勋贵武将。德宗病了五年,后来重病不治身亡。鸿烈太子很伤心,是真的伤心,他同德宗的父子感情很深。本来原定在德宗过世后七天举行登基大典,鸿烈太子却主动要求要推迟,推迟到三七后,也就是二十一天后才举行登基大典。当时没人能劝动鸿烈太子改变主意,其中还有不少文臣写文赞鸿烈太子的孝心。可就是因为这个决定,铸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罗隐说到这里,深深叹气,“若是鸿烈太子真的登基,一切都会不同。三大国公府,可能早就成为了过往云烟。从这一点来说,我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鸿烈太子最终失败了。”
沈静秋抱住罗隐,“不用去想那些如果,那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想也无益。继续说下去,我想听这个故事。”
罗隐失笑,“是啊,鸿烈太子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故事。就在二七的第二天,也就是德宗过世后的第十五天,那天宫里面出现了很多异常。如今也说不清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先是太庙里太宗挂像突然掉落下来,紧接着德宗灵堂外面的灯笼掉落下来,差点引起一场火灾。宫里还出现了乌鸦嘶鸣,有宫女太监莫名的死在路上,总之那一天整个宫里都不正常。等到了晚上,鸿烈太子独自伴在德宗灵前,意外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谁也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有人发现的时候,鸿烈太子已经口吐血沫,而太医却无能为力。紧接着后宫就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切。连带着当时替鸿烈太子诊治的太医都死在了大火中。鸿烈太子身边亲近的人,多半都在那天晚上遇难。后面的情况你也能想到,显王在勋贵和武将的支持下,发动了一场宫变,鸿烈太子的后人死的死,逃的逃。鸿烈一派的文臣,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没人再提起让鸿烈太子的后人继承大统的话。后来显王登基,就是仁宗。仁宗一朝,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都有人在议论仁宗得位不正,很多人都在猜测鸿烈太子的死,仁宗脱不了干系。事发那天晚上,其实上一代淮王也在宫里。但是上一代淮王从来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关于鸿烈太子的话,也没说过关于仁宗的话。仁宗却投鼠忌器,生怕上一代淮王会抛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动摇他的帝位。两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静,一直到上一代淮王和仁宗相继过世,这种紧张的局面才暂时告一段落。”
沈静秋一边深思,一边说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光启帝面前,有机会彻底了结上一代的恩怨吗,并且有机会将那一段历史彻底埋葬在地底下。所以光启帝会接受淮王的条件,对吗?”
罗隐呼吸着沈静秋的味道,夜空中响起一道隐秘的声响,又戛然而止。罗隐咬着沈静秋的耳朵,说道:“你说的对,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