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里。”少女笑了,开朗大方,声若银铃,“傅夏里。”
“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少年往墙角阴影里缩了缩,眉眼间满是抗拒:“我不想和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玩什么游戏,放我离开!”
“我可不是那些无聊的世家公子小姐。”
少女撇撇嘴,扬起下巴道:“你的眼神很好,反应很快,要不要和我回将军府,从军历练?”
“我……?”少年的语气迟疑。
“我赤烈军将士,只论实力,不论出身,你当然可以!”
“来吗?”
少年深深注视面前的红衣似火的少女,嗓音带着一
种压抑的嘶哑,说出的回答却无比坚定。
“来。”
……
看了全程的喜鹊长鸣了一声,展翅飞入了远处的层层屋檐中,转瞬不见了踪影。
它是此间世界的天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盯着半路进来,没有消除记忆的袁青野。
眼睁睁看着袁青野被傅夏里带走,傅回鹤语塞了好半晌,喃喃道:“……这也行?”
“想来,袁师兄一定非常非常了解小姑姑。”花满楼的声音带着笑意。
傅回鹤低头抬手,用力揉搓了两下脸颊,无力道:“算了,随他们去吧……天要下雨,小姑姑要嫁人,我管了说不定还要被混合双打。”
花满楼拍了拍傅回鹤的手腕,顿了顿,忽然道:“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傅回鹤转头:“什么?”
花满楼抬手,比划了一个拳头大小,而后捋大尾巴的动作。
傅回鹤:“!”
……
被一声不吭丢在京城被陆小凤抱着揉了十几天的尔书:“。”
混、蛋、老、傅!!
都说好了这次带我出门的!!!!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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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云记门口
为了赔礼道歉, 傅回鹤特意绕路去北街一家叫做云记的糖铺子排队买糖葫芦。
这家的糖葫芦上面不光洒了芝麻,还有核桃仁和瓜子仁,就是挺贵, 所以傅回鹤拢共没给尔书买过几次。
花满楼手中折扇轻摇,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排队?”
“没办法, 这次肯定得罪小东西得罪惨了。”傅回鹤揣着手,面无表情地跟在一个牵着小姑娘的妇人身后,“不但要买,还要买两串。”
两串糖葫芦……
花满楼想起尔书吃糖葫芦的速度, 有些担忧:“吃太多会不会牙疼?耳鼠的话……会坏牙吗?”
傅回鹤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我想让它坏牙,它才吃完第二天就会牙疼,腮帮肿老高, 至少有小半年不喊着要吃糖葫芦。”
花满楼:“……”
本质上还是囊中羞涩的傅回鹤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施施然道:“小孩子吃那么多糖葫芦干什么?毛病不能惯着。”
再说了, 不让糖葫芦难得一点, 下次惹炸毛了他要用什么哄?
傅某人虽然情爱上七窍只通了一窍, 但是做了千年的商人,商人本质还是顽强的稳固了下来。
花满楼失笑,折扇合起, 侧身走出两步转身:“走吧。”
傅回鹤:“嗯?”
花满楼手中折扇轻点傅回鹤排队的糖店, 温润的眉眼间满是笑意:“这家铺子, 应当是在我名下, 我让他们回头送糖葫芦过来便是。”
傅回鹤:“……”
默然半晌,傅回鹤揣着手几步走到花满楼身侧, 在周围排队百姓羡慕的侧目中, 挺直腰板跟着花公子自人群横穿而过。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 但对身边人可以说得上狐假虎威的做派听得真切,笑道:“这么开心?”
傅回鹤摆摆手:“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是那种在小孩子羡慕嫉妒的眼神里飘然而去的优越感。”
花满楼手中折扇掩唇:“莫非……家里不止一个小孩子喜欢糖葫芦?”
傅回鹤面色一僵:“瞎说,这种酸不酸甜不甜还粘牙的东西,谁会喜欢?”
花满楼眉梢微挑,但笑不语。
过了半晌,傅回鹤忍不住小声道:“七童,我觉得你家的糖葫芦卖的有点贵……”
花满楼忍住唇角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上扬的尾音:“傅兄此言差矣。先不说云记的糖葫芦用料全是上好的山楂,还有一些用冰镇着一路自各地运来的各类瓜果,这其中人力物力耗资颇巨,做生意总是要考虑本钱的。”
“二来,糖葫芦外沾洒的干果仁分量十足,每一粒都经过精挑细选,没有虫蛀苦涩之果,其中松仁更是自极寒之东车马运来。如今每一串不过一两之数,谈何昂贵呢?”
这话条理清晰,叙述清楚明白,再加上花满楼本身便是一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锦衣折扇,气度温润,从他口中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