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却说江挽云把陆予风送回考场后便和杜华回客栈, 两人吃了点东西各自躺下睡到下午, 而后江挽云去洗衣服,杜华牵着马车出去换车棚,他们的马车如今被人盯上了,得改头换面一下。
待杜华回来时,江挽云点了饭菜送上来,吃了一半窗外大风呼呼作响,有人在喊下雨了收衣服。
她放下筷子起身看了看,赶紧下楼去后院把自己和陆予风的衣服收了,回到房里却不见杜华的人影,她叫了几声,突然听见窗子外有动静,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杜华一手扒着窗沿,整个人悬空挂在窗户外,另一手在墙上摸着什么,见她来了,他指着墙上的印记给她看。
江挽云趴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半个脚印。
她心里咯噔一声,莫非在他们外出的时候,有人进来了屋里?
“下雨了,你先上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窗外一片哗哗声。
杜华撑着身子爬了上来,在房间里到处查看,尤其是上了漆的台面上,侧着看可以看见留下的指纹,最后他指了指梳妆匣。
“梳妆匣里有问题?”江挽云把窗子关好走过来,把烛台断过来照亮,吧嗒一下打开了匣子。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她仔细查看,发现她平日里用来擦脸的玉兰油不太对,味道好像有点冲。
她用手指捻了一点闻了下,味道明显更呛人了,她把瓶子拿高就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而后发现,这玉兰油的量似乎更多了,它被人混进了东西?
若是她没发现,用了这擦脸,说不准明天就会烂脸。
对方到底是谁,难道不光是针对陆予风吗?
她们一直以为是杨怀明想阻止陆予风乡试,可如今看来,还有人在打她的主意,而与她有仇的人……
江家人?
贡院内,奋笔疾书了一天的学子们终于停下笔,把号舍里的两块板子拼接在一起,躺在上面开始歇息。
整个天空都是雨雾,头顶的瓦片劈啪作响,陆予风停了笔把卷子小心收好。
学子们陆陆续续开始吃东西,大多吃的是冷水就干粮,条件好的吃糕点卤菜之类的,条件不好的吃点馍馍填饱肚子即可。
至于闹不闹肚子,味道如何,那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陆予风还未细看自己包袱里有啥吃的,今年的题并不是很难,他答题之后觉得心情不错,把包袱打开,里面是几个铁盒子,用油纸包着的。
打开其中一个,发现里面竟然一半是切成块的烧鸡,一半是切成片的酱牛肉。
再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各种点心,第三个盒子里是各种洗好切块的水果,还放着几根竹签,最后一个盒子里是江挽云在县城就做好了带来的牛肉干和猪肉脯,另外包袱里还有几个橘子,几个糖饼,一小包坚果和蜜饯,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毛毯,一些蜡烛等物。
陆予风:“……”
原来他不是来考试的,是来享受的,难怪他觉得自己的包袱怎么这么沉呢。
以往听说贡院大门开,多有出来的学子形容憔悴,脚步虚浮,他觉得他出去的时候还能跑能跳。
他拿起筷子把烧鸡和酱牛肉吃了,这两样放到明天可能会坏,又把水果也吃了,他揉揉肚子感觉有点撑得慌,估计明天一天都不用吃东西了。
把东西收好,他取出毛毯蜷缩在板子上开始睡觉,刚开始还会被哪个学子的叫声吓醒,或是号舍里进老鼠蟑螂了,或是运气不好头顶漏雨的,后面他已经习惯了,心无旁骛地睡觉。
反观不远处的杨怀明则是心烦意乱地,他何曾待过这种环境的屋子,头顶就是蜘蛛网,脚下就是蟑螂老鼠,幸好他头顶不漏雨,若是漏雨他还得护住试卷,当真是叫人无法安心作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两夜,陆予风早早地答完了卷子,一边检查一边嚼肉干,巡考官路过他的位置,每回都见他在吃东西,不禁摇头叹气,此子怕是家里有几个金银不知科举之重要,来了考场还如此懈怠,估计是心里早就做好了三年后再来的打算。
第一场考试纵使再难,多数学子都咬牙熬过来了,第三天贡院大门打开,门口站着数不清的陪考家属,江挽云与杜华在等陆予风,另一伙人也在等陆予风。
“那娘们今儿不会来了吧?我在那客栈门口守了几天都没看见她出来,想必是脸真的烂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啊,江家那二小姐对亲姐姐都这么下得去手,那东西擦在脸上必定皮开肉烂的。”
“这富贵人家的事儿旁人哪说得清,指不定是什么深仇大恨呢,还是盯紧点,把事儿办了拿钱走人。”
也多亏了这排队进去的规矩,不然他们还真找不到陆予风两人在哪儿,今天上午见江挽云从贡院往客栈走,他们才赶紧跟上去。
“等等,你们看,那是不是那娘们?”
“真是她!快,跟上去!”
周围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