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也震惊于他的话,直接对半砍?
陆予风面色不变道:“我就是栖山书院的,也曾在春熙巷住过,这附近的房价我很清楚,你是牙行的人吧,不希望我将此事告诉你的上头吧?”
吴叔瞪着他,猜测他的话有几分真。
陆予风接着道:“这附近的牙行据点在朱家酒楼旁边,对吗?”
他这样一说,吴叔的表情瞬间变了又变,完了,真碰上一个懂行的了。
怎么会,这两个年轻人怎么比三四十的还精。
本来他只是想多收点钱,不被牙行抽成,如今好了,真是骑虎难下了。
这房子就算在牙行也要挂到一两二钱,牙行抽两成,房东得八成。
这小子居然给他压到八百文?
陆予风道:“怎么样,八百文?”
吴叔不说话,周婶不敢说话。
江挽云配合道:“哎算了,我们还是去牙行找正规的吧,走了走了!”
不行,肯定不能让他们去牙行,去了自己不就暴露了。
“成成成!八百文!”吴叔破罐子破摔,周婶是他亲戚,应该能保密吧。
“那你们要保证!这事儿只有你我四人知道!对外要说是一两二钱租的。”
周婶看看江挽云又看看吴叔,叹了口气,“我就说这事儿不好办,你看这闹的……”
吴叔也叹气。
江挽云笑道:“成,保准瞒得死死的。”
“我今天真是倒霉了,白跑一趟……”吴叔嘟囔着,坐下开始写字据。
写好后双方签字画押,各留一份。
江挽云笑眯眯地把字据收在怀里,这下他们也是有落脚地方的人了。
租房02
吴叔心情沮丧道:“成了, 交银子给周婶吧。”
江挽云先租了六个月,加上一两银子的押金,一共五两八钱, 她把二十两银票拿出来给周婶。
周婶为难道:“这,太大了,找不开……我只有三两银子。”
吴叔叹气, 取出自己的钱袋子看了看, “我身上也只有二两, 要不你们换了碎银了再来交吧。”
只有先这样了,江挽云把银票收好。
吴叔不放心道:“你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吧?”
江挽云: “说出去对我有啥好处?”
吴叔搓搓手,“方才你不是说还要租铺子嘛,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 免得你们再租马车过去。”
江挽云也不担心他坑人, 好歹陆予风是在县城待过的,“那你可要给我找最便宜的, 地段最好的。”
吴叔道:“这你放心好了, 我就想多多少少赚点, 今天还没开张,再说了有你相公在, 你还怕什么。”
做牙行的都赚点提成, 自然是能拉一个是一个。
江挽云道:“成, 顺便去那边吃个午饭, 下午再过来这边交钱和打扫屋子。”
夜市那边她以前和陆予风陈氏来治病的时候去。
周婶送他们出去, 江挽云现在更喜欢这遮阳帽了, 太阳真的很毒辣。
她扭头看了看陆予风的脸, 他经常待在屋子里, 又久病, 脸白没有血色,多晒晒太阳也好。
爬上吴叔的露天马车,吴叔带着他们先去了牙行,进去登记了一下,取了他的牙行记录册来给江挽云看,好确定先去哪家。
“根据你们的需求,我给你们选了两家。”
吴叔指着一页说道:“夜市那边你们也知道,人多热闹,那边的铺子都贵得很,一个月没有五六两银子拿不下来,而且房东想涨价就涨价,做生意的租了房子可不得自己打理打理,弄点装饰啊门面啊,房东就看你打理好了不能说走就走了,就来涨价了,尽管是这样,那边的房子还是供不应求的,基本没什么铺子需要挂牙行来租。”
江挽云闻言道:“那方才你说的那两家是什么情况?”
吴叔道:“正因为我说房子少,能挂到牙行来的更少,所以这两家自然是有特殊情况的,你看这家,地段很好,在正街,店里也是装好了的,桌椅板凳巨全,问题是它名声很臭,每个来租房开店的开不了几个月就要出问题,开饭店的客人经常吃了肚子疼,开杂货铺的粮食发霉什么的,开成衣店的衣服经常莫名其妙脏了破了,总之就是很晦气。”
江挽云:“……”
吴叔又道:“后来就越传越玄乎了,说这家店后院的井里淹死过人啊啥的,连带着它隔壁几家铺子的生意都不好了。”
“还有这种事?”江挽云道,“会不会是有人搞鬼?”
陆予风也皱了皱眉。
吴叔道:“这谁知道呢?说不清啊。”
江挽云道:“另一家呢?”
吴叔翻了一页记录册,道:“这一家也是麻烦,这家在夜市的正街后面,还算热闹,只是这家不是房东自己挂出来的,是房东儿子跟人打架,把人打死了,没钱赔,官府就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