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对孙家人行了一礼道:“实在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愿意将工钱打个七折,每桌五十文吧。”
孙老大道:“不用不用,你的诚意我们已经收到了,况且你是为夫君治病,是个重情重义的。”
他媳妇也道:“好孩子,你看着还没我小女儿大,却要来干这么累的活儿了,可苦了你了,予风我们是认识的,他和我的侄儿在镇上学堂时还是同个夫子的学生。”
江挽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孙老大媳妇又道:“今儿的事别放心上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江挽云点点头,笑道:“好,谢谢伯伯婶婶,我去准备炒菜了。”
待江挽云走后,孙老大媳妇才嘀咕道:“这么守礼懂事的闺女,咋会是传言那般嘛,我看这赵氏也是,不分场合瞎闹,你那个表侄,她的相公也是不成器的,以后还是少来往了。”
孙老大深以为然。
江挽云又撑着疲惫的身体把第二轮的菜做了,而后跟着做饭的婶子们吃饭,专门留了一席出来给她们。
孙家已经烧了大锅的热水给做饭的人洗澡,江挽云被孙老大媳妇叫去洗澡,而后催着快睡觉。
她又累又困,天不亮就起来了,这两天几乎连轴转。
这一觉睡到下午吃饭,孙家人叫她起来吃了饭后,她又继续睡,待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在孙家吃了早点,孙老大的侄子套了牛车送她和孙氏柳氏回桃花湾,走之前孙家将工钱结了,共三两五钱,还包了个红包,估摸着有一百文。
昨天有许多桃花湾的人来杏花湾吃酒席的人,回去之后就把江挽云的事传播了出去,当然这次说的都是好听的,如今江挽云在村里人眼里已经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媳妇。
陆家人一上午,在地里其他村民纷纷来打招呼,通过他们的闲聊也多少知道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了。
王氏笑道:“真是有惊无险,还好三弟妹口才好,才没让那赵氏得逞。”
陆予山道:“隔壁那婆娘就不是个安分的,这种搅家精娶回家就倒霉!”
此时的陆家,陈氏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传林和绣娘在喂鸡。
“奶,今天三婶和娘会回来了吗?”绣娘眼巴巴问道。
陈氏道:“应该是上午回来的,等等吧。”
这时从远处的大道上驶来一架马车,马车直接到了陆家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手持折扇,身着锦服,大步走在院子外道:“请问是陆家吗?”
陈氏抬头一看是不认识的,道:“谁啊?”
男子冷笑了一声,道:“我是江挽云的情郎!”
我信
“你胡说什么呢你!”陈氏一听,刷的一下站起身。
传林和绣娘还没听明白男子说的是啥,陈氏就大步走到院门口,表情难看地盯着来人,“你方才说什么?说清楚。”
来的男子正是周安,他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感觉自己被江挽云这个臭娘们玩弄了,当时江挽云说她的夫君认识县太爷的儿子,现在想来,他就是被吓到了没有反应过来。
回家之后,周安让下人去打听了一番,发现自从陆予风病了以来,最初几个月还有人来探望,这一年来根本没人再来,一个病痨子,又是农户子弟,谁还会记得他。
所以根本就不用怕啥啊!
江挽云这臭娘们,敢戏弄他就走,没门!
听说这两天江挽云不在家,正好,他今天直接就来了桃花湾,准备直接把她偷汉子的事公之于众,让陆家宗族把她浸猪笼!
周安昂着下巴,不屑地看着陈氏道:“你家就你一个老婆子在?其他人呢?”
陈氏警惕地看着他:“关你何事?”
周安冷笑,折扇在手心里拍了拍,“叫陆家人出来,我要让你们知道,你家新娶的媳妇偷汉子的事!”
陈氏又惊又怒,但是她也并未信周安的话,此人突然上门做如此行径,她更多地是觉得自家受到了羞辱。
“你有话就直说,没话就快滚!什么登徒子!”
陈氏说着,顺手把院门旁靠着的扁担抄起来横在周安面前。
周安看这婆子这么凶,自己这细皮嫩肉地可不能挨打,退后一步道:“江挽云是你家三媳妇吧?”
陈氏道:“是又如何?”
周安道:“我方才说了,我是她情郎,她说她相公久病不起命不久矣,她孤独寂寞,还说陆家穷得要死,她吃不饱穿不暖,要找像我这种有钱人才行。”
若说以前的江挽云,陈氏是会相信的,但如今的江挽云又能干又孝顺,对陆予风也好,陈氏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少他妈放你娘的屁,别搁这儿满嘴喷粪,我陆家的媳妇我们自己清楚,快滚!”
陈氏手里的扁担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院门,一声巨响吓了周安一跳,传林和绣娘也反应过来,居然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