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开他的脑子,喜欢不能正常一点吗,整天想的就是把她关起来。
“她是为我吗?”傅迟不由笑出声,嘲讽道,“她是怕家大业大没人管。”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我只是希望桐桐能补一个生日给我。”傅迟最耿耿于怀的就是那年差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可以索取他想要的,偏偏被人发现,白白浪费了七年漫长的时光。
“我给你写过生日祝福。”说起生日,周瑾桐当时从医院醒来写了字条让张妈带回去,她问,“张妈没给你吗?”
“给了。”
傅迟是在他生日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收到的,那段时间他被容曼丽关着,谁也见不着,日子暗无天日,直到看见她的字条,上面隽秀的字样写着祝福的话语。她总算没有忘记,总算有人记得他生日,他很满足。
想要抱抱她,亲亲她。
渴望弥漫于他四肢百骸,无数夜里互换她的名字,只得到空空的回音。
“那你还……”
“不够的,不够的……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一句祝福。”傅迟耐心至极,担心她蹲长了腿难受,扯了领带拉着人起来,“所以不要拒绝我,补一个生日给我,好吗?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好好把你送回去。”
不是周瑾桐不信他,傅迟有前科的。
“行,那我让温卓把生日蛋糕拿来,我们就在这过生日,到时会有很多人看见设计部的周瑾桐和傅总在一起,手上绑着领带,与领导亲密无间。”
“你!!”
“去不去?”傅迟深邃的眼眸里是势在必得,他太了解周瑾桐,心软听话乖巧,不会拒绝人,尤其是对他,纵然一开始百般不愿,最后还是会松口。
周瑾桐无言以对。
她泄气:“别忘了你说的。”
傅迟眼睛弯弯,看吧,他在桐桐心里是特殊的。周瑾桐跟着他上了他的车,温卓在里面等半天了,看到他们后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领带,再看傅迟时,满满的不可思议和佩服,他老板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
“去柏庭庄邸。”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周瑾桐呼气吸气,好不容易才稳住飙上来的血压。
傅迟从收纳柜里找出临时药箱,放在腿上打开,轻声道:“把手给我。”
“你给我解开。”
“解开你就跑了,手递给我。”他拿出棉签和烫伤膏。
周瑾桐暗自腓腹,都上了贼车还往哪跑,眼看傅迟撇眼过来,她赶紧伸手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被烫了?”她早上手烫了,索性不严重,没起泡没蜕皮,就是发红,现在隔了好几个小时,连红都没了。
“温卓说得,哪只?”
周瑾桐翘起被烫得指尖,傅迟抓住,涂抹上冰凉的膏体,再用棉签涂匀。他低着头,模样认真,动作轻柔,长睫毛忽闪忽闪,唇角轻抿,侧脸精致的如同雕塑,细细看去,耳朵下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浅浅的。
他不发神经时还蛮好。
周瑾桐默默叹气,她今晚这一去是福是祸也躲不过了,希望傅迟守信用。
车子开始偏离市区,高楼大厦渐渐稀少,夹道两边开出红蓝各色小花。
周瑾桐对窗外闪过的景色充满陌生,那之后七年她从来没造访过这条路。车厢里安安静静,温卓专心开车,偶尔看看后面,傅迟帮她涂了药后靠在椅背上,眉宇间疲惫之色尽显,不一会他就陷入浅浅的睡眠。
温卓开车驶入柏庭庄邸。
他回头:“到了。”
周瑾桐小小嘘了声,“他睡着了。”
温卓自觉声音放小,轻轻说:“要不要喊醒他。”
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傅迟悠悠转醒,眼眸里困色未褪,眉头轻皱:“到了?”
“嗯,刚到。”温卓说。
傅迟复又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较为清明,他看了眼外面别墅大楼,回头朝她道:“欢迎回来。”
周瑾桐手没解脱,被傅迟拽着领带走。
锁还是他的指纹,傅迟推开门,一切事物开始鲜活,时间并没有带走她对这的丝毫记忆。沙发、餐厅、旋转楼梯、二楼紧闭的房门无一不在提醒她从前发生的事,仿佛都长了嘴阴森森的笑,说着你还敢来啊。
周瑾桐浑身一抖。
傅迟锁上门,换了鞋后,从鞋柜里拿出新的女式绒拖鞋,图案是讨喜的小兔子。
“把脚给我。”傅迟在她面前蹲下。
周瑾桐后退:“我自己来。”
他抬眸,重复:“把脚给我。”
傅迟一般说第二遍的话,基本上是没有她反驳的余地,人在屋檐下,周瑾桐横不起来。她抬起一只脚,直接放到他手心,既然别人都不嫌弃,她也没必要矜持,高跟鞋被褪下,冰凉的脚底多了他掌心温热触感。
傅迟的手没作停留,很快给她套上了拖鞋,异样的感觉扰得她心慌乱。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