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文也十分不情愿,她本意是为傅明霖,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弟弟如何比得上样样精通还温和有礼的哥哥,她一想到傅明霖对她惯有的温和笑容,就忍不住微笑,欢快的走到书架旁,去抽傅明霖看过的书。
傅迟随她。
楼下两人相谈甚欢,张妈不时的续上茶水,傅迟听着谈话内容,估摸着还有一会。他双手环胸颓丧靠在门框上,脚尖点地,眉宇间布满忧愁,他担心周瑾桐药效过了醒来见不到人,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害怕。
他回了自己房间,不停看表。
徐家父女的做客持续到了四点,临走傅谦还强留人吃完晚饭再回,被徐少宏婉拒。傅迟松口气,神情疏离的和徐少宏他们挥手,徐少宏亲近道:“小迟也放假了,有空去我家找夏文姐姐玩,叔叔做饭给你吃。”
傅迟温和笑,不作回应。
傅谦替他应,笑眯眯道:“行,等他得空,我就让他去找夏文玩,你们路上慢点。”
“好,不用送了。”
他们走后,傅谦笑容收回,阻止傅迟外出的脚步,责问道:“张妈说你昨晚不在家,去哪了?”
“放心,有地方睡。”傅迟等不及的要回去。傅谦拉住他,扯着人进了屋,吩咐张妈关上门,厉声道,“你说得什么话!妈妈昨天才出门,你就不回来,说,昨晚去哪了?”
“闻朝家。”傅迟提前和闻朝通了气,这会说也不怕傅谦不信他去查证。
傅谦常年不在家,对傅迟了解不够,但闻朝的名字他有耳闻,知晓他去了正经地方,没乱惹事,担忧下了去。见傅迟还一心向外,他疲惫道:“今晚我在家,你不用去闻朝家,明天我带你去金陵台酒店吃个饭。”
傅迟直言:“我不想去。”
傅谦不由着他:“你必须去!”
看吧,多么令人讨厌的父亲啊,哥哥不想要的生活就要硬生生塞给他。
傅迟强硬道:“我不想去。”
“你——”
“哥哥快回来了,让他陪你去。”傅迟说完,绕过他上了楼,现阶段傅谦肯定不许他出去,他要回房等待,等傅谦进了房,他才有机会。
傅谦气得咬牙,对傅迟的不听话习以为常又感到不满,他出门在外,坐着头把交椅,底下人永远是低声下气,阿谀奉承,他能受的气几乎没有。可偏偏傅迟给他脸色,他也常常想,要不是傅明霖生了病,根本就不会有傅迟。
他坐到沙发上,给容曼丽打了电话。
傅迟回了房无所事的往床上一倒,卷起被子盖住,又抓狂起身,冲向门外。傅谦刚挂电话,听到上面的动静,抬眸看去,见傅迟急冲冲下楼,猜想他是要出去,紧走几步堵到楼梯下,沉着脸道:“准备吃晚饭了。”
傅迟掀眼朝上,越过他直往厨房去。
张妈正忙着锅里的汤,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等她发现,傅迟已经打开了冰箱。
“迟少爷,你要找什么?”张妈问。
“有腰花吗?”
“腰花?好像没有,我帮你看看。”张妈放下汤勺,手在围裙上搓搓。
傅迟让开。
他们家的冰箱大,东西塞得多,张妈有时也记不清什么菜有,什么菜无。
张妈翻找后,摇头道:“没有。”
傅迟道:“你平日菜去哪买?”
张妈:“这说不定的,有时去附近的华辉超市,有时去城东的农贸市场。”
“哦。”傅迟点头。
“你要是想吃,我明天赶早去买。”张妈以为他心血来潮想吃。
傅迟摆手:“不用了。”
客厅里,傅谦坐在沙发上,手里一叠报纸,鼻梁上架了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干练沉稳。傅迟冷着脸出去,打算上楼,路过他时被傅谦喊住:“你先别上去,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你觉得夏文怎么样?”傅谦抖抖报纸,开门见山道。傅迟像听了笑话般,不禁笑出声,讥讽道,“她怎么样,您应该去问哥哥,和我有关系吗?”
“你别扯明霖,我是在问你。”傅谦道。
傅迟笑意未收,语调疏凉,“不好意思,不论您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同意。”
傅谦气血翻涌,摔下报纸。
“看来您这次出差挺累,还是让张妈扶你回房休息,免得跟我说话气急攻心。”傅迟凉凉道,手插进口袋往楼上走。傅谦喘着粗气,指尖抖抖,张妈从厨房出来,见他表情,忧心道,“先生,要不您先去休息。”
“张妈,他到底什么时候成了这样,我们对他不好吗?”傅谦自问对傅迟不薄,好吃好喝的样样不缺,可人还跟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么冷淡,要么带刺。
张妈张张嘴,她不好说,只好道:“迟少爷还小,长大点就懂事了。”
知晓她说得是安慰话,傅谦不再问。
回房的傅迟站在窗前,窗外气色暗下,远处彩霞弥漫了整个天际。他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