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个剑舞表演,随后是二等奖抽奖,接下来是新人代表讲话,发言完了一等奖抽奖,最后大家大吃一顿!”
永丰这边的条件还是差,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蓄养歌姬,找不到什么外援,最多从张庄找了一户做红白喜事的人过来敲了一场鼓,剩下的只能从残兵之中寻找文艺人才。
就在简杰说话的当口,那边的演奏已经结束,简杰这个司仪不上场开幕,后面的剑舞表演者却是已经按捺不住,带着剑走上了舞台。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独臂剑客,上来之后便先声夺人的挽了一个剑花,马上引起阵阵喝彩。
出乎简杰的意料,这个节目竟然是反响最好的,因为大部分人都懂些武艺,这大汉还是非常尚武的,一般人都能比划上两下。
这人的剑法,应该是残兵之中最好看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半截手臂。但剑用的好就是好,连刘耷这个二刀流的鼻祖,都在那里叫好。以至于简杰这个看热闹的门外汉,都觉得舞得非常好。
随着这场剑舞表演完了,差点儿忘记自己主持身份的简杰赶紧跑上台去,下面将会是第二场的抽奖活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剑是我们每个大汉男儿相伴一生的伙伴!在这场剑舞之后,我们有请前徐州别驾,现在左将军从事中郎将糜竺糜子仲为大家揭开二等奖的幸运观众,奖品是两袋精盐!”
虽然糜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徐州首富的身份,但是他最希望被人记住的还是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官位,虽然都没啥实权。
简杰自小和糜竺的儿子糜威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的心态,完全没有提徐州首富的茬,把十几年前的徐州别驾一职还专门强调了一番。
随着糜竺乐呵呵得上台抽奖,二等奖的人选也是抽了出来,由糜竺亲手把这两袋精盐送给了获奖残兵。
接下来的新人发言,一个带着大红花的新郎官走上了高台,他的右臂袖筒里空荡荡的,少了一条胳膊,是一个战斗中伤残的老兵,看上去颇为老实。
“主公好!糜从事和诸葛军师好!我没想到您们三位今天会来到这里,但我要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这个老兵一上场便做了这么一个开场白,倒是简杰身旁的诸葛村夫马上低声向简杰问了一句:“他要说的话你审核过了吗?”
这诸葛村夫果然非常小心谨慎,简杰赶紧回答道:“审核过了,主要是忆苦思甜,表达一下对主公的感激!”
听了简杰的话之后,诸葛村夫倒是点了一下头,这个主题非常好,有助于增强团队凝聚力,还能宣扬一下刘耷的仁义。
“也不怕大家笑话,前几日里我做梦娶媳妇了!结果做着做着梦,我却是笑着醒了过来。当醒过来后,胳膊上的旧伤,马上便传到了我的脑海,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没了一个膀子,一时间悲从心来,差点儿便哭起来!”
随着这段朴实的言语说完,下面的很多残兵全都沉默不语,他们都在战斗中成了残疾人,伤口的疼痛,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尤其是到了阴雨天,更加疼痛难熬。
他们也同样有着做美梦或是做噩梦的经历,当一觉醒来之后,有时也是要仔细想一想,才能把现实和梦境区分开来。
“我刚残疾的时候,真得很害怕,天下大乱,各处都在打仗,我见过很多残疾之人,因为无人照顾,潦倒不堪,最终横死的惨剧!我当时便很害怕,害怕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像只狗一样死的无声无息,甚至连尸首都没人给掩埋!”
曹老板写的那首诗怎么说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出趟门看不到一具尸骨,那都是不正常的。曹老板的屯田政策其实对百姓压榨的很厉害,但还是被称作一大功绩,因为曹老板好歹把这些生活在地狱里的人给捞到人间来,苦点儿就苦点儿吧,总比死了要强。
荆州还算好点儿的,但刘耷的核心部曲大都是从北方过来的,听了这段独白之后,一个个也是脸色苍白,肯定每个人都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一个残疾人,不但吃得饱穿得暖,居然还娶到了媳妇,有可能传宗接代,我想我那饿死的老娘在天之灵,也能够含笑九泉……我……我给主公您跪下了!”
一阵哽咽之后,高台上的新人代表终于说不出话来,在那里对着下面的刘耷跪了下来。
“这个好像不是之前他要说的话!”不过这事情也已经偏离了简杰的掌控,赶紧向诸葛村夫解释道。
不过还没等诸葛村夫有所反应,那边的刘耷却是紧跑几步,跑上了高台,将这名残兵给搀扶了起来。
“是我这个做主公的不好,让大家受委屈了!”
把跟随自己多年的残兵、老兵们打包当做不良资产给处置掉,人家还如此对自己感恩戴德,估计刘耷的良心也在痛,所以上来便内疚得说道。
看着下面的残兵们好像对这个有不同意见,刘耷也是挥了一下手,阻止了他们的话,继续沉声说道:“我自小便没有了阿翁,靠着阿母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养大。我没有四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