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果你说他被拳打脚踢,被泼脏水,被抓着头发往花坛上砸脑袋,被人用脚踹脸,等等等等只不过是被小小地警告一下,那我很怀疑你这些话的真实度诶,那你说的只不过是过敏得有点厉害,应该是厉害得快死了吧!不然也不至于需要急救咯。”
说着莱德斯又看向莫第:“我说你这个小孩儿也是你是被洗脑了么,居然觉得你自己犯了大错?别说那时候你都要死了,你姐姐是自己哭晕,就说你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么?请问有什么问题?!说实话我对花生过敏,倒不是会死,就是一吃就肿,我父母朋友都知道,要是他们拿花生给我吃,我就算是下意识也会问一句你忘了我对花生过敏么?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话,就是随口下意识一问罢了,有什么很奇怪很禁忌很恶毒的意思么?!!值当哭到晕倒?!!”
莱德斯说到这儿突然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说实在的,我很怀疑那个什么瑰该不是心虚吧,所以因为这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句话,就过于激动了,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真关心,不然也不至于连自己亲人吃什么会死,都不知”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朱文泽听到这儿不禁勃然大怒,口不择言:“你什么东西也敢污蔑琉瑰?!!”
“朱文泽同学!不可以这么说话!”黄校长连忙出声指责,在瞥见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的牧天衡微微皱眉的时候,背后简直要流冷汗。
“没事没事,我大度着呢。”
莱德斯随意地挥了挥手:“我刚说到哪儿了,哦对,说到会死,那可不是普通过敏,是会死的程度!真的非常关心这个小孩儿的人会不知道这点?搞笑呢吧,我看啊,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是不小心点出了真相才对,咋就成抹黑了呢,还被强行曲解成恶意陷害?甚至被你们群起而攻之,被校园暴力,你们这群人可真是有病的很,而且不光有病”莱德斯冷笑着看了朱文泽一眼:“这么颠倒黑白谩骂暴力这小孩儿,够丧良心啊。”
“你!” 朱文泽死死怒视着莱德斯,“你这么颠倒黑白才叫丧良心!!!”
“呦呵你这小子,想和我练”
“莱德斯。”牧天衡突然出声,沉眸扫了莱德斯一眼,莱德斯撇撇嘴,不说话了。
“黄校长。”牧天衡看向旁边站着的两人,沉冷的眸子微敛:“这件事情你应该也了解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我这”
黄校长心里冒烟,背后直流汗,下意识看向这一会儿一直被当做背景板的莫第,“莫第,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
莫第整个人有些呆滞,直直地看着他病床前的莱德斯和牧天衡,似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完全不同于他所接受的“教导”和价值观,难以消化。
牧天衡看到莫第眼底迷茫混乱的神色,眉头拢得更深了。
“这明明都是莫第的错!”朱文泽在旁边死死盯着莫第,忍不住道:“莫第,你答应了其他家人今天来学校要公开给琉瑰道歉是吧?你不觉得你现在就该履行了么?”
“你要是实在不能回学校,我们也能体谅你,录下来就是了。”不等别人说话,朱文泽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瓶子,“还有,你倒完歉还要把这个喝了,不然你这心可不够诚。”
朱文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伍航哥要求他在莫第道歉的时候让他喝下酒,虽说喝酒道歉是约定俗成的一种道歉方式,但对于他们这些学生来说,总有点奇怪,不过这是伍航哥再三叮嘱的要求,他一定要帮忙做到。
“这是什么?”莫第掩下心底的狐疑,困惑地看着朱文泽。
“是酒。”牧天衡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非常有磁性,落在空旷的病房里有轻微的回声。
莫第看向他:“酒?!”
“受伤成这样,可不能喝酒吧。”莱德斯在旁边对黄校长和教导主任说,“啧,这小子是要害人?”
“当然不能,当然不能。”黄校长和教导主任连连弓腰,最后黄校长脸上带了怒气,要朱文泽出去,“你回去,好好上课,不要过来添乱!”
“校长!”朱文泽完全不能理解,怒火愈旺,“校长,刘老师,这都是莫第的错,他本来就该道歉,而且这是他答应了其他人的,怎么能”
“闭嘴!出去!!!”
黄校长示意教导主任刘付昌,快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学生弄出去。
刘付昌心里叫苦,这个朱文泽所在的朱家在京城算是二三流,他真不想得罪这朱家少爷,但是他更不能得罪黄校长和另外两个人,抓着朱文泽的胳膊把人拽了出去。
“朱文泽同学,这件事”
门被关上,刘主任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黄校长在旁边紧张地搓手,讨好地笑,“没想到这件事有这么多误会,误会哈,但这也能看出大家都不是成心的,都是太冲动了,缺乏沟通,缺乏”
“黄校长。”牧天衡整了整袖口,修长有力手指被衬得有些白:“说实话,我觉得夏佳国际学校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