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落幕的下一秒被抢走风头,林潇然本就不多的好心情丧失全无,她携众位宾客提前离场,经过林飞飞几人时,厌恶地瞪了眼孙如滨。
林潇然前脚盛装回到别墅主卧,简知远后脚跟进门,她摘下沉甸甸的钻石婚戒,朝他脚底恶狠狠砸去:“在我地盘同意他搞这出什么意思?”
“婚礼已经结束。”简知远指在腕表提醒她,脚下绕过价值连城的婚戒走向更衣间。
林潇然拎裙摆追上他:“你明知道我讨厌她!”
“没记错,人是你临时加进宾客名单,谁知道你是何用意?”简知远脱下西装,扯了领结一并扔在衣柜,他偏头看向醉态明显的林潇然,还是那副熟悉到刻骨的高傲。
“让她这个乡下来的井底之蛙见识下何为豪门,学她母亲攀高枝也要认清自己的资本,我母亲是关氏企业独女,她妈妈连个大家闺秀都不算,这辈子都没可能与我相提并论!”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犯错的人不是她们。”
林潇然手扶额头深呼吸,放声取笑:“我差点忘了你们男人的秉性,叁妻四妾,富的穷的都一样贱。”
“有机会替你原话转告林伯父。”简知远甩上衣柜门,面无情绪擦过她。
林潇然回头呵斥:“你去哪?”
简知远头也不回朝落地窗迈去:“去我该去的地方。”
林潇然随他去留,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同睡一张床她还真不习惯。
烟花散尽,海岛夜空恢复宁静,棕桐树叶在海风中微微震动,不多时,天上飘下淅沥沥的小雨。
简知远冒雨赶到最偏远的一栋别墅,林飞飞卧室的灯火刚暗下,他轻车熟路抵达木门前,在木鱼锁扣上敲了两声。
屋内有声传来,林飞飞醉态中携招架不住的困意:“孙总,我喝多了已经睡下,有事明天再说吧。”
简知远微抬眉毛舒展开来,对她的回答满意,沉下声道:“是我。”
几乎没有犹豫时间,木门立即从内打开,简知远在她起跳的动作中快速抽出胳膊,双手捧在林飞飞臀下将人牢牢接住。
“不是醉了?”他嘴边提起一丝得意,盯准她尚算清醒的双眼。
林飞飞环住脖颈搂紧他,满脸被迫之色:“我骗孙如滨咯,他老是纠缠我。”
“忘了谁先祸害别人?”
“飞飞是迫不得已,谁让姐夫跟我玩欲拒还迎。”
林飞飞的双唇越凑越近,简知远迎上呼吸吻住,抱着她踏进屋内反锁上门。
她还身着白日那件礼服,脖间一根丝滑飘带,简知远不紧不慢解开蝴蝶结扣,手法如同拆礼物将她剥到一干二净。
林飞飞赤裸躺在洁白软床,打卷的发丝落下如水中海藻铺开一片,在简知远欺身压近时,双手撑在胸膛抵住,一脸认真问道:“姐夫今晚不洞房吗?”
“合约上没有这条。”
林飞飞面携甜蜜笑容,轻刮在他英挺鼻梁,状似好奇:“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天机不可泄露。”
“你肯定是看到我扔桌上的旧身份证了。”
简知远不否认,伏身上捋着她的发丝:“飞飞喜欢吗?”
“烟花璀璨绚丽,女孩都喜欢专属,看来姐夫很得心应手。”
简知远在她面颊轻捏一把,心情很好:“飞飞也开始吃醋了?”
“飞飞在夸姐夫哄女孩手段高明。”
“你喜欢的话,每年生日都送你。”
简知远温柔的吻落在林飞飞绵软双唇,掌心如砂纸蹭在丝滑肌肤,所到之处带起阵阵颤栗,与屋外的雨声融为一体。
清晨,雨停,海天连成一线。
简知远在回婚房途中遇上廖翰林,他特意抬腕看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
“这一夜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你估计没睡两叁小时吧?”廖翰林昨夜无意发现简知远秘密,看他的双眼只剩震惊之余的无奈。
简知远毫不遮掩一夜欢愉后的疲倦,活动肩颈纠正他:“正好一个小时。”
廖翰林拔腿跟上他走在身边叫嚣:“阿远,你真疯了!你搞谁不好?若让林潇然知道你背地和她妹妹厮混逍遥,我敢肯定她得叫林飞飞付出惨痛代价!”
“你大清早不睡觉,逮着我张牙舞爪是为了告诉我下场?”简知远驻足迎上他犯愁的面色,只觉得多管闲事。
“及时收手还来得及。”廖翰林看不下去,扯了把他大敞的衣领遮住那些暧昧的吻痕。
“为何收手?”
廖翰林不意外简知远的回答,正如他破天荒定制一场盛大的烟花秀送给林飞飞,还恰好选在婚宴结束后一秒,或许他早已深陷其中,比孙如滨还魔怔。
“还有,阿滨要知道你俩瞒着他私下苟且,他揍你一顿都是轻的!”廖翰林不是吓唬他。
简知远扯唇失笑,无所畏惧:“那正巧,你现在就去通报林潇然与孙如滨,最好是让全岛人知晓我昨晚风流快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