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的,顺便看他有没有偷懒。”
侍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她,“红袖姑娘,您还是别去了吧,大人不喜欢小郎君温习功课的时候分心,所以没人敢去打扰的。”万一这两人一言不合又打起来,大人不在,谁能劝得住架?
红袖绕过她继续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笑道:“就是没人敢去打扰,所以才给了小郎君偷懒的机会,我替你们大人去督促他,他感谢还来不及呢,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不放心的话,到时你就与你们大人说,是我非要去的,你们怎么拦都拦不住。”末了又转头与她道:“放心,这次我与他绝对不会打起来的。”
那臭小子肯认真念书才怪,夫子在他都能偷懒耍滑,没人看他,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楚云容整日耽于公务,哪里有时间管束他?
见红袖执意要去,侍棋也无可奈何,只能跟了上去,心里只怕盼着她能说到做到,千万别和小郎君打起来。
红袖去到小院时,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婢女元宝正坐在廊下无聊地揪着草玩,看到红袖和侍棋,她脸上露出抹慌乱之色,还故意大声咳嗽了下。
她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红袖的眼睛,红袖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袅娜地走过去,示意元宝开门。
元宝心虚地看了眼侍棋,得到她的点头同意后,才转身去开门,开门时又轻咳了下。
红袖一进门就看到楚怀瑜背对着她,坐在窗前的书案前,腰杆挺得比竹竿还直,手上拿着一本书,轻晃着脑袋,念念有词,还真有认真读书的模样。
但红袖走进后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书是反过来的,不禁笑出声来,这臭小子连装读书也装得破绽百出。
听到红袖独有的娇笑声,楚怀瑜身子蓦然一僵,立刻撇下了书,回身怒目相视:“怎么是你?”他还以为是他爹回来了,吓了他一大跳。
红袖扬了扬眉,“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是求着你父亲去安慰我了么?我现在已经不气了,就原谅你对我犯下的罪过了。”红袖大方地道,目光随意在屋内一瞥,找了张离他较近的椅子,椅子上挂着一件衣服,也不知是不是脏的,红袖这会儿手好了很多,就捻起那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然后悠然地坐了上去。
楚怀瑜见状几分不满,“你竟敢随意丢掉我的衣服?”
红袖撇了撇红唇,不以为意道:“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么?它只是待在了它该待的地方。”言罢还嫌弃地拍了拍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是干净的!”楚怀瑜气得要死,但只能干瞪眼,根本奈何不了她,就怕她待会儿又寻死觅活地向他父亲告状,说他欺负她一柔弱女子。柔弱女子?屁!她是女子,但她哪里柔弱了,人家柔弱,风一吹就倒,她柔弱,一拳打倒一个人。
“是干净的么?”红袖惊讶道,随后又笑着摆摆手,“有什么关系?什么东西放在猪窝里,香的也变成臭的了。”
楚怀瑜觉得自己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他心里好气,可是还是只能干瞪眼,握紧拳头,愤怒道:“既然这里是猪窝,那你进来做什么?小心待会儿出去熏死我父亲,他就不要你了。”
红袖悠悠地笑道:“没关系,你日日待在猪窝里,你父亲都没嫌弃你,可见他是位宽容又善于忍耐的好人,他不会不要我的。”
楚怀说不过她,又拿她没办法,决定不再与她浪费唇舌,“我要温习功课了,你走吧,不要打搅我。”
红袖体贴地道:“你温习功课吧,我在一旁督促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你就拿我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一把椅子,一根柱子,不必理会我。”
楚怀瑜才不要自己看书的时候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尤其是这位大娘,她一定会把他偷懒的事情告诉他爹,“你是我父亲派来折磨我的吗?”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事情。
红袖就喜欢他抓狂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谁让他不懂敬重她这长辈,还敢和她互殴,不折腾他一下,她浑身不爽利,“你怎么知晓我是你父亲派来的?”红袖眨了眨眼,笑得粲然。
楚怀瑜脑子快炸掉了,“我求求你去折腾我父亲吧,之前的事算我错了还不成?我以后再也不向你要东西了,那攒盒我想办法将它恢复成原样再还给你,你走吧。”
红袖眯了下美眸,这臭小子真的不像他爹,一点耐心也无,动不动就炸毛,喜怒全部形于色,“可是你父亲没回来呢,况且折腾你父亲,不如折腾你好玩,那攒盒我也不稀罕了,你丢了就丢了吧,我再买一个便是,又不是没银子。”红袖依旧不为所动,神态安闲。
不带这么戏弄人的,楚怀瑜受不了红袖的言语折磨,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他不是大人,他就是一小孩,她会哭,难道他就不会哭?哭不出来也要挤出几滴眼泪。
红袖有些吃惊,随后又有些好笑,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可没忘记他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这会儿倒不装了,“哎呦呦,我的小大人怎么哭了?可是不想念书,不念就不念嘛,又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般撒泼打滚,这样子是要遭人笑话的。”红袖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