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凤眼熠熠,难掩温柔道:“爱不爱我,是否会一直爱?”
原是个偏执狂, 这问题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忘。阮蓓无?力再嘴硬,便噘嘴道:“爱情是相互的,你若能始终爱我,我便一直爱你。”
啧,半分都不肯多给。楚勋磨齿, 悠然沉哑地?慢语:“一言既出?, 老子怎么也要陪着你到老!”闹钟铃响,便起来洗漱下楼, 吃过早餐出?门去学校。
梳妆打扮好的女人坐进车里,金丝鸭绿刺绣枫叶底的旗袍, 浅杏琵琶扣,勾勒紧致小腰,托着两只可爱的兔子。楚勋为她摇下窗,看?得柔情。
旷了一周,昨夜又?是丰盛宠爱,男人眉眼间飞扬神采,在他冷逸气场中添了许多温度。那?些照片上的英毅,仿佛只是刹那?一瞥,而眼前的娱乐夜]场老板才是真实?的。
阮蓓骄蛮道:“你睇我做乜嘢?天天看?,还有哪里是没看?过。”用的粤语,鹅颈傲慢地?仰起,樱桃红唇微张。
楚勋惯是喜欢听她说粤语,特有的冷漠却娇糯。他攥住她手说:“有天天看?么?别动?。”
宽肩俯过去,在阮蓓嘴角轻轻一拭:“口红溢出?线了。虽看?过,却看?不够。太太可有听过一句诗‘一颗樱桃樊素口。不爱黄金,只爱人长久。’太太的唇便像这可口樱桃。”
这是苏东坡的诗。甜言蜜语,即便已是如此亲密,阮蓓听得仍旧脸红。
眼看?楚勋单手转方向?盘,便随口应:“楚二?爷不仅车技了得,还精通古今中外,真系出?色。”
楚勋不为所动?,凛眉:“太太说的是哪种车技,恕楚某不太懂。”
阮蓓撇过头去看?窗外,半天嘀咕:“偷换概念,拒绝回答。”
呵,楚勋笑了笑:“开车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太太的醉心?陶醉,我一个也开不起。”
忽然变得越来越和?谐,她紧蜜深邃,偏却舒适融洽他。连高?漕也同起同落,两人并不用防隔,更加地?亲昵缱绻。听得阮蓓伸出?爪子,很拧了一拧:“阿勋快闭嘴,真不理你呢。”
但他衣装笔挺,要去刘氏开会,她也没舍得把他拧皱,并不觉多痛。
租住的公寓小董很快便收拾妥当,周三阮蓓过去看?,有明净整洁的厨房,精致餐、客厅,还有楼上宽敞的书房与卧室。
美式奢华罗马柱褐木床,铺着洁白绸缎的床单和?双人枕。出?来便是悬空的走廊,方便与楼上楼下对?话。这之后就是她和?楚勋的家了,家字怎琢磨着总带有生?疏。
楚勋已找好帮佣的阿姨,姓鲍,据说之前都在大户人家做事,很是干脆利落。早已事先把楚勋和?阮蓓送过来的需用整理妥当。
阮蓓拉开柜门打量,除了她先前的,还有不少楚勋新置的衣裙鞋包。他真很会给她买东西,对?阮蓓花钱从不手软,她的衣妆首饰样?样?皆是顶级上层。
不怪后来时有报纸议论起这事,只说楚二?爷当年?挚爱阮蓓时的挥金如土,那?可真是养尊处优,视若金珠,如胶似漆呀。
阮蓓初时并不识品牌,只后来同严怡她们聊起了才知,甚至有些妆粉即便在申城大都会都买不到,需要从欧美邮购过来。
她问楚勋,楚勋便又?恭维:“太太的姿容,等闲不舍得给你上色,只配用最好的。”
还有她腕上的苹果绿玉镯,严怡竟然说拍卖会上起价就要过万。
但他既已买了,她也戴上许久,便一直继续戴着。
而很奇怪的是,她原本?以为的刘氏家人必定对?她苛刻,后面却也甚是包容。甚至对?楚勋给她的挥金如土,丝毫没有置喙,他的财产留给她便留给她了,还把他的几辆豪车也移交她名下,使得阮蓓二?十五不到便已成隐藏的大富婆。但这皆是后话了。
她仰着颈,在锦簇的衣物间,翻出?一条丝薄透明的开襟旗袍,透得仿如不掩寸缕,还有件黑金色的渔网裙。没想到楚勋准备这些,不禁脸烫得可以,装作没看?见的略过去。
周五便正式搬到公寓一起住了。为表庆祝,当天晚上进行了烛光晚餐。在他们新居的卧室里,楚勋对?阮蓓无?比地?温柔,那?种温柔就仿佛仰躺在遍布石粒的沙滩上,海水随着风徐徐地?泛过来,忽而急忽而缓,把人酥栗得昏昏欲醉。
男人薄唇熨帖过每一寸肤发,她的丝薄开襟旗袍被他揉得零散,靡丽呼之裕出?。他们彼此十指紧扣着,在蓬勃香蜜中,逐渐赴往疾驰的列车。
关于楚勋和?枫帮口头姻亲之事,施老爷子虽未正式提起,但此后便只称呼阿勋、楚爷,人们若问到“姑爷”,便都指的是大姑爷龚彧。
那?一段,是他们高?调恋爱的时间。狗仔时而便在餐厅、商厦,拍到楚二?爷绅士隽雅地?与梁笙妹妹身影,然后添油加醋在娱乐小报上渲染一番恩爱。对?于只要说他们感情好的,楚勋概若无?视,任凭去说。
幸爱亦发展得频繁而稳定,早上睡醒做一次,下楼用早餐,七点多送阮蓓去学校。他的公司离公寓近,中午